宇成烜走到內間桌前,籠起衣角坐在了椅子上,翻開茶杯,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隨後沖季勿招了招手:“喝杯茶暖暖身子。”
季勿看了看自己的鞋,宇成烜笑道:“不礙事!”
他院里又不是沒有丫鬟。
季勿剛才走的急,不小心踩了一腳泥,這若是直接走過去,地面怕是要不得了,季勿只要彎腰,脫了鞋。
他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腳虛踩着地面,沒有踩實,抬手握住茶杯,暖了暖手后,迫不及待的開了口:“殿下,此次的邊境之戰似乎有些不對勁!”
宇成烜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絲毫沒有一點淪為籠中困鳥的憤懣與恐慌,喝了一口茶,直到茶香於味蕾中消失,這才吐出一口氣來,望着季勿的目光略有些不滿:“怎麼還是如此急躁?”
季勿微微一愣,想到之前他初初聽聞邊境出事之時殿下對他的訓斥,不由心頭一凜,可此次他聽聞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難安,他也想做到如殿下這般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可說實話,他真的做不到,只是面對殿下的不滿,季勿深吸了一口氣,嘗試着壓下心裡泛起的波瀾,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見季勿穩住了情緒,宇成烜這才道:“可是聽說臨淵邸報的內容與之前收到的消息不符。”
季勿點頭:“是!”
昨日邸報入京,百姓暴動,他還以為只是因為大離屠殺了臨淵邊軍,今日他才聽說,傳入臨淵的邸報里寫的竟然是大離進犯!
可殿下之前得的消息,明明是臨淵進犯啊!
所以若不是臨淵邊軍改了邸報又或者臨淵為了抹去率先進犯卻被屠了數百士兵的醜事而刻意遮掩,那麼這次大離與臨淵突然爆發的邊境之戰,背後一定藏有黑手!
“所以呢?”宇成烜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