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軍軍營,鞭打的聲音不絕於耳。老黑被綁在十字木樁上,這已經是第二輪拷問了,他嘴硬,硬是不肯開口。
秦千城坐在一邊,桓恆站在他的身後,看着士兵逼供。
秦千城試圖撬開老黑的嘴,從他嘴裡聽到幕後黑手的姓名。
桓恆的目光落在老黑的身上,而後下移,不動聲色的看了秦千城一眼。
老黑被打的皮開肉綻,行刑的士兵喘着粗氣,累的手腳發軟,他停了下來走到了老黑的面前,撕下嘴上的封條后又抽出了塞進嘴裡的布條:“如何?還不說嗎?”
老黑垂着頭,脖子似是早就沒了支撐之力,頭一下一下的點着,他動了動嘴,口中發出宛若風箱般的呼呼聲:“我,我......”
“什麼?”
士兵將耳朵湊到了他嘴邊,試圖聽清他到底說了什麼。
老黑忽然張開嘴,狠狠地咬住了士兵的耳朵,劇烈的疼痛讓士兵發出一聲慘叫,士兵用盡全力的抽打着他的身體,可無論士兵多麼的用力,老黑都不肯撒嘴。
桓恆見狀,眼底閃過一抹寒霜,他上前揮拳,一擊重拳狠狠地打向老黑的肚子,老黑只覺得喉嚨一甜,緊接着,是一陣直衝腦髓的苦,他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苦膽水,苦膽水混合著血液,噴了士兵半張臉。
桓恆一把攥住士兵的胳膊竟然向後一擲,他抬手,鉗住了老黑的下顎,眼底寒光如刀,怒極反笑:“好,很好!”
“你嘴巴可真硬啊!”
“來人,給我提一桶熱水來,然後再準備一個鐵刷子。”桓恆越過秦千城直接下令,營帳外士兵應聲,小賈很快提了一桶滾燙的熱水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個鐵刷子。
小賈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鐵刷子,就這般朝着秦千城行了個禮,而後走到桓恆身邊將木桶放在了他的腳下,又將鐵刷子雙手呈上:“將軍!”
桓恆接過鐵刷子,轉身對秦千城道:“將軍,我瞧這人嘴硬得很,要是不動真格的,他怕是不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