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蹲下身,腳尖頂着秦千城的背後,將他側翻了過去,鮮血順着嘴角滴落在地,避免了他被自己的血嗆死的慘劇。
宇成烜隱約間,看見了一個血人,只是他現在的眼睛幾乎被血水覆蓋,看不清那人是誰。
賈環拿起燒紅的烙鐵,按在了宇成烜胸前,灼燒的劇痛自胸膛傳入腦髓,又快速的遍布全身,宇成烜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直接用刑,絲毫不理他剛剛的質問與恐嚇,將他襯托的宛若小丑一樣,他緊咬牙冠,幾乎要把牙齒咬碎,這才咽下了即將吐口而出的慘叫。
賈環拿起烙鐵,滿意看了看自己的傑作,他轉身自刑具架子上端起一疊粗鹽,灑在了宇成烜的傷口處,燒烤的味道加了鹽,空氣中登時升起了一股烤肉味兒,宇成烜雙目圓瞪,暴凸的眼珠裡布滿了紅色的血色,那似是扒皮抽筋般的劇痛疼入骨髓,他疼的青筋凸qi,血管近乎都要爆裂開來。
賈環沖他笑了笑:“七皇子忍一忍,這不過是我送給你的一道開胃小菜。”
......
紀靳墨閉着眼,窗外慢慢颳起了風,風勢越來越大,天空忽然劈下一記驚雷,驚雷撕開夜幕,豆大的雨頓時傾盆。
風雨中,樹梢晃動,擊打着房檐,發出驚濤拍岸般的聲響。
紀泓被雷聲驚醒,撐着腦袋的手微微一滑,差點扭到脖子。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問紀靳墨:“皇叔,幾更天了?”
“三更!”
紀泓頓時醒了盹,忙問道:“怎麼樣?”
紀靳墨緩緩睜開了雙眼,聲音下沉:“是個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