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異響。
鷹鉤鼻男人瞬間抬起頭,他站起身,靠近房門,透過房門的縫隙往外張望。
腥臭的味兒先一步的灌入鼻中,他自縫隙中,看見了幾顆懸挂着肉絲的利齒,他微微一愣,緊接着,一股巨力自大門傳來,房門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上,將他撞得倒飛了出去。
猛虎踏門而入。
男人撞在了屏風上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一時覺得五臟俱裂,疼痛使他眼前一陣發暈,他抬手捂住頭,鮮血自指縫中流了出來。
淦!
男人破口大罵。
就在此時,一抹明黃忽然出現在他的餘光之中,他渾身僵硬的抬起眼,身上的寒毛頓時炸開。
一頭猛虎正垂涎欲滴的看着他,它張開的血盆大口中有晶瑩的口水順着嘴角流下。
這頭老虎怎麼會出現在他的院子里!?
男人肝膽俱裂,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驚恐的尖叫。他想逃,可卻提不起一絲力氣,渾身癱軟的如同一坨爛泥。
老虎發出一聲咆哮,往前一竄,前爪踩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口水滴在男人的臉上,虎口近在咫尺,男人恐懼的瞪大了雙眼。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命喪當場淪為口糧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房中:“敢下嘴,就扒了你的皮!”
老虎渾身一顫,男人竟然在老虎的眼睛里看到了畏懼的情緒。
這......便是凶名赫赫的紀靳墨也不能以一言便可恫嚇老虎?
這臨淵京都難不成還有比紀靳墨還要凶戾的人?
南詩影進屋,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她看着被老虎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薄涼的笑:“呼延覺?”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渾身一顫。
呼延!
遼疆國姓。
男人咬緊牙關,不搭話。
南詩影也不惱,聲音里還帶着笑:“來,吃掉他的手!”
影一走上前。
老虎察覺到有人靠近,轉頭髮出一聲恫嚇的咆哮,下一秒,一個杯子破空而來,狠狠地砸在了老虎的腦袋上,南詩影放下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它:“在叫,扒皮!”
它或許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卻能感受到對方赤裸裸的殺意。
它又嗷嗚的叫了一聲,這一次的吼聲一點沒有叢林之王的威嚴,不像是威懾,更像是撒嬌。
老虎覺得委屈極了,它原本開開心心的在叢林里溜達,結果一個不注意就被這個人抓到了這裡,眼前這麼大的一個口糧,只能看不能吃不說,她還恫嚇它。
你tm的還算是個人嗎?
影一走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如昨夜那般,將男人的手送進了老虎的嘴巴里。
懂了!
投喂!
老虎覺得這兩隻兩腳口......動物多少有點毛病。
呼延覺此時才明白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