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墨幽暗而薄涼的眸子里映着林玉銀的身影,那眸光落在林玉銀的身上,林玉銀只覺被一股裹挾着冰霜的寒風卷了進去,渾身微微發顫,險些捧不穩手裡的盒子。
“罪證!”
紀靳墨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來。
柳萬鈞往後紀靳墨,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王爺雖然想來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模樣,可今日,卻不知為何與往日有些許的不同。
按照如今的形勢而言,劍拔弩張之下忽然有人呈上了一個盒子,想不說盒子里的東西是什麼,可王爺這反映也太平淡了些吧。
就像是,就像是在揣着明白裝糊塗一樣。
柳萬鈞的目光在紀泓與紀靳墨的身上來回打轉,像是在剖析着什麼,分析者什麼。
這兩位今日的狀態,似真似假的,頗有一種拉開架子唱大戲的感覺。
忽然,柳萬鈞頓悟了!
戲!
對,就是戲!
柳萬鈞終於明白自己那股奇怪的感覺來源於哪裡了。
這二位,怕不是在百官面前唱雙簧呢吧!
所以這罪證?
察覺到柳萬鈞打量的目光,紀泓暗暗啐了一口——這老奸巨猾的東西!
柳萬鈞的目光與紀泓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柳萬鈞微微一愣,陛下剛才那什麼眼神?怎麼像是在罵他?
柳萬鈞沉默了片刻,而後低頭,垂眼。
開啟了隱形模式。
紀泓抿起嘴角,猝然冷笑,他沒說紀靳墨猜對還是猜錯,而是對林玉銀道:“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