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低頭看着手裡的茶盞,面色慢慢陰冷了下來。
宮裡的蟲子,怎麼也清不幹凈!
......
“啊~”
清晨,沈悅伺候鄒允兒梳洗打扮后,在調配藥膳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屋內的花瓶,花瓶落地,瓷片飛濺,伴隨着沈悅惶恐的叫聲,驚起了樹梢上棲息的鳥兒。
鄒允兒杯嚇了一跳,手裡的勺子“咣當”一聲落在了碗里,濺起得湯湯水水,淋在了她的衣衫上。
她扶着肚子,心臟似是連着子宮般,心臟在急促的跳動着,居住在子宮裡的嬰兒,也在劇烈的顫動着。
“娘娘,娘娘身體可還好?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過來給娘娘診脈!”
在沈悅來之前,鄒允兒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衝進屋,一邊緊張的詢問着鄒允兒此時的聖體是否有樣,一邊狠狠地瞪了沈悅一眼,呼喝她趕緊滾過來診脈。
沈悅忙跑到鄒允兒身邊,跪在她身邊,替她診了診脈,見她脈象急促,連忙用手按住她的胳膊,進行推拿,這才將鄒允兒的心率穩了下來。
見鄒允兒沒有大礙了,沈悅後退,匍匐在地:“奴婢罪該萬死。”
鄒允兒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不是什麼大事,下次注意便是了。”語落,她轉頭對身邊的大丫鬟道:“銀杏,讓人進來將劃破碎片清出去吧!”
“是!”
銀杏看了沈悅一眼,起身叫人前來清理垃圾,她站在一旁,監督着她們幹活,地上可不能留下一丁點的碎渣,別說娘年此時懷有龍嗣,便是往常,也不能讓這些瓷片渣扎了娘娘的玉足。
銀杏將整個屋子地面都檢查了一遍之後,轉身來回話,又詢問道:“娘娘,今日還放木堯花嗎?”
總是看木堯花又寫看膩了,鄒允兒問:“梅花吧!”
銀杏有些遲疑,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到底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領了旨,前去御花園採摘梅花去了。
沈悅望着銀杏的背影,眉頭輕蹙。
會是......她嗎?
銀杏出了麗蘭苑,前往後花園。
今年的梅花開的不太好,不知是不是被木堯花搶了營養,選來選去,銀杏只折了幾隻,反正鮮花是要日日換的,明日再換回木堯花便罷了,此時實在是沒有什麼挑選的餘地。
不過再過不久,便是春天了,春天百花盛放,娘娘如今懷有龍嗣,倒時她定要摘幾朵牡丹放在娘娘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