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與小曼同時轉頭,望向丫蛋。
三人對望,相對無言。
狗子與小曼推開了丫蛋的房門,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丫蛋點起蠟燭,蠟燭的燭光驅散了黑暗,兩人進屋,帶進了些許的寒風,丫蛋搓了搓手臂,仍覺得有些冷。
“你們怎麼還不睡?”丫蛋問。
狗子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你呢?”
丫蛋想說自己是被他們吵醒的,可想了想,覺得跟他們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弱小與恐懼,她道:“害怕睡不着。”
狗子道:“我不是害怕,我是在思考以後的路。”
小曼嗤之以鼻。
“你不害怕?”她問。
狗子戰術沉默,足足沉默了半分鐘,但在小曼與丫蛋鍥而不捨的眼神‘攻擊’下,還是敗下陣來。
“害怕!”
面對死亡,是能不怕呢?
“那你呢?”
狗子問小曼。
小曼幽幽的嘆了口氣:“怕啊!”
“不過我不是因為這個睡不着覺。”她解釋:“我是覺得自己沒用。”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用來襯托你還是有些用的?”
小曼看他,認真的說道:“我覺得你挺有用。”她說著,話音稍稍停頓了幾秒:“只是無論毒老還是小姐,都不想用罷了。”
狗子作為葯人,百毒不侵,用他來試藥,百利無一害,可無論是毒老還是小姐,都不曾用他試過一次葯。
狗子抿了抿嘴,他其實是願意的,比起當一個無用的廢物,他願意當試藥的小白鼠。
丫蛋沒有聽懂,不過她不在乎,她聽不懂很多事情,但那又如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若非遇見毒老遇見娘娘,她不知自己會爛在哪裡,是成為臭水溝中的一具屍體或是成為野狗的食物,她很知足,也很感激。
所以她只聽,不問。
唯有把握此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