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直接點名,讓南朝尹出列。
“臣不敢,臨淵與大離和親是國之大事,一切由陛下做主便是。”南朝尹恭敬行禮后,說了一句廢話。
柳萬鈞看了他一眼。
陛下這個時候將南大人叫出來,怕是希望藉由南大人的嘴說出‘家事不比國事,守孝之心重於形式’之類的話,以此縮減南嶼晉的守孝時間,往日最能揣測聖意的南大人如今竟似是沒有讀懂陛下這話的潛在含義,很難說他是因親人前後逝去而備受打擊一時沒能緩過神來,還是故意為之。
這種事,若不當事人親自說出口,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冒然提出減少孝期的事情,這說出口,容易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紀靳墨聽到南朝尹的回答,冷冷一笑:“南大人平日里常常將家國天下擺在嘴邊,曾言,無國便無家,又說,願為國家為百姓拋諸一切,本王還以為你南大人是知行合一的君子,原來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偽君子,皇帝,就這樣的人,你早該讓他滾出朝堂了,你竟然還留着他,瞧見了嗎?他這是在怨恨你貶黜他,故意跟你作對呢。”
雖然眾人知道王爺這是在藉著打壓南大人而諷刺陛下,可卻不得不承認,王爺這話說的其實在理。
王爺雖然沒有明說,但眾人又豈會聽不懂?
同朝為官這麼多年,誰又不了解誰?作為曾經最能體察聖意的人,南大人又豈會聽不明白陛下剛剛那話的用意。
不過是故意的罷了!
哎!
南大人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