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其實沒有什麼好扯皮的,王府控訴,南府道歉,鳶兒如果真的聰慧,就該自己提出將紋銀送回並加以補償,而不是在他再三要求下還推三阻四的看不清形式。
他剛剛之所以沒有理會南嶼晉與甄護衛,就是在等南鳶兒,他確實將人等來了,可她卻沒有說出他最想聽到的話。
“鳶兒,聽話。”
“不過忍這一時罷了。”
忍忍忍,她已經忍了很久了,久到就連南詩影那個賤人也能踩在她的身上,久到成了這京都里的笑話。
她明明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子,明明是命定的皇后,可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成為一個殘廢,為什麼她要受盡屈辱,為什麼她連母親留下的東西都不能護住,南鳶兒怨,她恨,她甚至恨眼前這個只知道讓她忍辱負重的父親。
父親,呵呵,他寵愛自己,到底是因為真的愛她,還是因為她那貴不可言的命格?
南鳶兒渾身顫抖,她想要咆哮,想要反抗,想要告訴這天下所有人,沒有,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將她踩在腳下,可僅存的理智卻一直拉扯着她,告誡着她: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她緊緊咬住牙冠,用力到太陽穴崩起了青筋,好半晌,才壓下心中的不敢與憤怒,她的情緒慢慢平息了下來,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又恢復了柔媚溫婉的模樣。
她抬手將鬢間的碎發挽於耳後,沖南朝尹欠了欠身:“女兒明白了。”
南嶼晉覺得南鳶兒似乎,哪裡變得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