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從櫃子裡抽出一套少數民族的衣服,雲傾手上有傷,做什麼都不方便,貓兒留在房間裡幫著雲傾換。
大概十五分鐘後,雲傾穿著換好的衣服,獨自一人從裡麵走了出來,笑著詢問姑娘洗手間在哪兒。
姑娘指了指二樓一個屋子。
雲傾轉身走了進去。
腳步聲踩在木質的閣樓踩著上麵發出清脆的響聲,雲傾進門之後,將門反鎖,走到了盥洗室前。
她站在鏡子前,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霎時間響徹整個屋子。
窗外的秋蟬聲在一瞬間變得遙遠。
雲傾俯身那一刻,鏡子裡忽然映照出身後一張陌生男人的臉,眼中透著殺氣。
男人出現的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明顯他原本就躲在裡麵。
透過光滑的鏡麵,雲傾臉色陡然一白,下意識就要張嘴喊人,但她剛張開嘴巴,男人先一步從身後飛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同一時刻,他手上的刀飛快地朝著雲傾的心臟刺去。
眼見著雲傾受製,眼看著那把刀就要刺穿雲傾的心臟,鏡子裡原本一臉驚慌的人兒,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殺手全身汗毛都在一瞬間豎了起來。
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這個笑容。
那是獵人在看到獵物走進自己布好陷阱時的冰冷與嘲弄。
充滿了黑暗的煞氣。
有詐!
當這個念頭鑽入腦海中,男人張嘴下意識要張嘴示警,但終究是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