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家這位爺,光明正大收拾人的場麵。
他就是什麼都不說,光往台上一坐,當個尊貴的花瓶,都肯定讓人壓抑倍增。
他剛才還在擔心,雲傾會受委屈,畢竟那些事情鬨得太大了,根本洗不白的節奏,現在卻是完全放下了心。
北冥夜煊親自看著,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對雲傾不利?
貓兒驟然興奮的兩眼放光,“少爺,我現在就去告訴少夫人這個消息,可以嗎?”
北冥夜煊垂下了鴉黑色的長睫, 那麼唐堇色發過來的資料, “不必。”
貓兒眨巴了一下茶褐色的大眼睛,這是準備給雲傾一個驚喜嗎?
這個驚喜......
貓兒忽然又想起了今天中午的事情,揪著眉毛問,“對了,少爺,少夫人說她,過陣子可能會帶個“朋友”來城堡,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雲傾說是“朋友”,但事實上,真的是“朋友”嗎?
若是雲傾小姐有“朋友”,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怎麼會沒有人拉她一把?
朋友?
北冥夜煊眸光陡然一凝,落在了唐堇色發的資料上,盯住了其中某一個人的名字,冷冷地說,“少夫人最近去學校,你記得給她戴兩件首飾,每天輪著換。”
貓兒雖然不懂北冥夜煊這麼吩咐的用意,但依舊點頭,大聲說,“好的!”
雲傾對衣服首飾素來看的淡,樓上擺了那麼多,從來沒見她動過一次。
想來從明天開始,那間首飾間也該發揮它應該有的價值了。
北冥夜煊說完,將手機收了起來,抬步朝著大門外走去。
貓兒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同情那些最近惹到北冥夜煊的人。
他們家爺極少生氣,現在的心情明顯不好到極點,這個時候若是有人撞在木倉口上,那也隻能自認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