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柔手指緊了一下。
自從見過雲傾的男朋友之後,她每次看到陸承,都會下意識將兩個男人進行比較,而越比較,她就發現自己輸得越慘,也越來越不甘心。
而陸承自從跟雲傾徹底鬨翻之後,對她也越來越溫柔和耐心。
但雲千柔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男人那股溫柔和耐心之下的心不在焉。
仿佛他的目地根本就不是對她好,而是想要通過對她好這件事情,去證明什麼。
證明自己眼光很好,選了她雲千柔,而雲傾被他拋棄,是活該嗎?
雲千柔抑製住唇角的冷笑,艱難地轉過身,蒼白的臉上路癡一個柔弱的笑容,“陸總,你來了。”
陸承看著她蒼白的臉,眉眼間總是縈繞著一抹沉鬱,心臟微微刺疼。
這絲沉鬱,似曾相識。
陸承沉默了片刻,才忽然想起,這絲沉鬱,他曾經在雲傾臉上見過。
似乎十幾年以來,雲傾眉眼間的沉鬱就沒有化開過,隻有再看到他的時候,她的眼睛才會出現歡喜的波動。
而他似乎總是一次又一次,被陸琪利用著,不分青紅皂白地傷害他。
陸承眉目一沉,製止自己想下去。
但越是不願意想,越是想的更多。
從他親口證明了雲傾有精神病那件事之後,過去的雲傾就時常出現在他的夢中,當時一些沒有發現的細節,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從他腦海中滑過。
並且越來越清晰,難忘。
微笑的雲傾,哭泣的雲傾,對著他表達愛意的雲傾,沉默寡言的雲傾......仿佛成了一個牢籠,牢牢地囚住了他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