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緩緩地垂下了眼睫,眉眼間忽然多出一抹蒼白的異樣情緒。
法官席上,眾位法官麵麵相覷,認同了這個說法。
這的確是一個疑問,雲傾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在醉酒又中藥的情況下,哪裡有能力在這些體型彪壯的男人惡意的環伺下,逃出酒店的?
為首的法官敲了下木槌,“被告的指控成立,請原告回答這個問題!”
雲傾細白的手指拂過眉眼,眼角隱約一線悲涼,卻依舊沒有說話。
見她不說話,律師立刻乘勝追擊,“法官大人,鑒於原告的沉默寡言,我有理由懷疑,這樁案件存在內幕,也許,一切都是原告的陰謀,是她故意激怒我的辯護人陷害她,她根本就沒有中藥,也沒有喝醉,隻是有意示弱,假裝受到了傷害,以此來陷害我的辯護人!”
貓兒氣的拍桌而起,“放屁!”
觀眾席上也引起了一陣轟動。
律師的嘴,天生就能顛倒黑白,原來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陸承下意識要站起來,為雲傾辯解,其他事情他可以袖手旁觀,唯獨這件事情,他幾乎可以斷定,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那個時候的雲傾,是那樣渴-望能嫁給她。
他至今還能記得,新婚前夜,她穿著雪白的婚紗,雙眼像星星一樣乾淨明亮,歡喜又憧憬地跟他說, 將來一定會做一個好妻子。
他從小跟雲傾一起長大,比任何人都清楚,雲傾沒有這樣深沉惡毒的心機,陸琪陷害她的那個視頻曝光後,陸承更知道,之前的雲傾,是個多麼乾淨怯弱的女孩子。
他剛要站起來,身邊的雲千柔忽然抓住了他的袖子,雙眼帶著哀求看著他,淚流滿麵,“陸承哥哥,你真的要這麼狠心,毀了我媽媽最後的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