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雲傾那段時間,總是不停地跟他說,雲千柔竊取了她母親的香方,而雲千柔的香方,有些靈感是跟他一起想出來的,還有些步驟是他親自陪著完成的。
所以他認定了雲傾在說謊,訓斥了幾次,偏生雲傾還一直在不依不撓,總是在不停地找雲千柔茬。
甚至在好幾次爭搶中,弄傷了雲千柔,惹了他厭煩。
所以他那段時間,才沒有理她。
如今才驟然驚覺,那個時候,他的冷漠對於雲傾來說,竟然是那樣的殘忍......
陸承忽然覺得心驚,很多在他的記憶中,平平淡淡的情景,如今回想起來,儘是他對於雲傾的,怵目驚心的冷漠和殘忍。
反而是他對雲傾好的事情,無論怎麼找,幾乎都找不到......
為什麼當時的時候,沒有發覺到他的做法和態度對於雲傾的傷害會那麼大呢?
為什麼過去那麼多年,沒有對雲傾溫柔一點, 好一點呢?
陸承看著雲傾冰冷到極點的側顏,茫然地想。
雲傾對上那個年輕姑娘疑惑的眼神,沒有溫度地笑了笑,“因為習慣了。”
丟下五個字,她視線一轉,落在那年輕姑娘身後幾個人身上,目光幽深,“你們呢?”
那幾個人對上她的視線,臉很白,戰戰兢兢地說,“我們是當時那家酒店的服務員......”
“服務員?”雲傾變成一股徹骨的冰冷,盯住了幾個人,“當時在酒店走廊裡,故意引-導著我去找宛波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