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發現,對麵那個在她看來,威嚴了這麼多年的中年男人,一點兒都不可怕。
薄輕雪挺直了脊背,想起陳震帶著科研部一群人,氣勢洶湧地闖進薄家,殺害欺負他們薄家人的囂張與殘忍,眼中多出寒意,冷笑,“雖然你道歉了,但我可不會說沒關係!”
跟她這麼多天受到的委屈和屈辱比起來,陳震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完全不夠償還。
陳震氣的握緊了拳頭,抬頭對著薄輕雪怒目而視,“我是你的恩師!”
薄輕雪悄悄地看了眼雲傾,對上對方含笑鼓勵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將氣勢支棱起來,“狗屁的恩師,你畫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我畫的好,你配當我的老師嗎?”
陳震大概是沒想到薄輕雪竟然會反駁,說話還如此不給他留麵子,惱羞成怒,“你——”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大概是有雲傾在旁邊撐場子,薄輕雪壓抑的太久,不再懼他,怒聲說,“或者我們可以去調查一下,這麼多年,我薄輕雪為研究院,為各大軍區做了多少貢獻,而你陳震又做了些什麼東西?”
“跟我的功勳章比起來,你們科研部所有人都是垃圾!”
陳震氣結,臉色陣青陣白,卻怎麼也找不到話反駁。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科研部至少有超過一半的榮譽,都是薄輕雪掙來的。
這是功勳實打實都有記錄,一旦去查,隻會讓他更難堪。
薄輕雪見此情況,隻覺得心中積攢了這麼久的怒氣,都好像找到了發泄口,冷笑了聲,“雲傾小姐說得對,你就是個隻會倚老賣老的偽君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