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掛掉電話之後,雲傾抬頭,直視對麵的陸星闌,“那是雲傾的哥哥。”
陸星闌死寂的眼睛裡,多出一線嘲諷,“雲傾小姐活著的時候,他們一個都沒有出現!”
而在她死後,所有人都出來了,然後把加倍的寵愛,補償給了另外一個人。
雲傾沉默。
這是事實。
辨無可辨。
氣氛緊繃起來。
陸星闌看著雲傾平靜的眉眼,忽然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窗外的夜色,輕聲說,“抱歉。”
雲傾抬頭看過來。
陸星闌聲音很輕,輕輕地撞擊著冰冷的空氣,“我從未有過怨恨你的意思。”
沒等雲傾詢問,少年又主動說了下去,“我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相比較他們,我更恨我我自己。”
雲傾的親人,和那些喜歡她的人,要麼錯認,要麼不知道她的存在,他們都不是故意放任她被人傷害。
而他明明一直都在,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承受那些不公與傷害。
除了安慰,他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
“我最後悔的事情,是沒有早一點兒,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陸星闌將視線落在雲傾臉上,“這樣,當初可能就沒人敢傷害她了。”
雲傾聽著少年懺悔的聲音,眉眼間湧上一抹倦怠。
陸星闌忽然問她,“你叫什麼?”
雲傾沉默片刻,回了他的問題,“雲傾。”
陸星闌眼底掠過震驚。
雲傾看著少年的眉眼,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又加了一樣,“我和她,同名同姓,生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