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神經,驟然間軟了下來。
她衝著北冥夜煊一笑,小聲說,“我相信你。”
北冥夜煊鬼魅邪異的視線,猛然一亮。
他盯著她的臉,細細地看著,好似怎麼也看不夠。
雲傾笑著說,“等我。”
然後轉身,抬步去追薄遲寒了。
大廳內的人,直到此刻,才回過了神。
除了薄家人是由衷的欣喜與激動之外,其他世家的人,就沒有一個人臉色好看的。
風惜夫人看著忽然冒出來的薄硯人,想起北冥魘方才說的話,眼神驚疑,“魘,是你......”
北冥魘知道她想問什麼,淡聲解釋,“當年我將他從屍體堆裡扒出來的時候,他隻剩下一口氣了。”
“當了將近二十年的活死人,最近剛醒過來。”
風惜夫人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她就說。
如果薄硯人還活著,北冥魘不可能不告訴薄家人。
但在薄硯人陷入昏迷,可能救不回來的情況下,與其給薄家人希望,不如一開始就瞞著。
瞞著薄硯人還剩一口氣的消息,無論是對於薄家,還是對於薄硯人,都是一種保護。
萬幸,這人終究還是醒了過來。
薄硯人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蘇老爺子的眼睛,“蘇老爺子想做主我兒子和侄女的婚事,問過我這個父親跟大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