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雲傾是薄修堯的女兒,薄硯人對著唯一的侄女,絕對不會有什麼惡意。
尤其是他剛回來,更不可能刻意針對雲傾才是。
薄遲寒走過來,看著薄硯人,“父親,傾傾雖然在外麵長大,但她生性善良,為人乖巧,對薄家不止沒有絲毫怨恨,還處處偏幫......”
薄硯人咳嗽了聲,沒有回答這些問題,隻是輕聲問,“準備好了嗎?”
薄遲寒點頭,“薄叔已經準備好了。”
薄硯人低聲道,“那就走吧。”
薄遲寒悚然一驚,“不叫傾傾一起嗎?”
雲傾是薄修堯的女兒,他們去墓地看薄老爺子,和薄家那些死去的親人,卻不帶雲傾一起......
這不是在間接否認,她薄家人的身份嗎?
若是傳出去,外麵那些人,還指不定怎麼編排她。
薄硯人沉默片刻,“你去問問她,想不想去,若她神情有異,就不要勉強。”
薄遲寒怔了下。
雖然疑惑,但還是上樓,去敲了雲傾的房門。
過了一分鐘,雲傾才打開房門,臉色有些蒼白,看著薄遲寒,“怎麼了?”
薄遲寒看著她沒精打采的樣子,眉心蹙了下,輕聲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雲傾搖頭,“沒有。”
薄遲寒見她不想說,就換了話題,“我跟父親要去看望爺爺,傾傾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雲傾怔了下,緊接著仿佛觸電般的,躲開了薄遲寒的眼神,澀聲道,“......我不舒服,不想出門。”
薄遲寒看著她的臉色。
忽然明白了薄硯人話語中的意思。
不是他不同意雲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