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你父親跟你大伯一起求情,才把他從你爺爺的拐杖下撈出來。”
“雖然沒挨打,但老爺子為了磨他的性子,請了一位國畫大師,教他畫畫。”
“並給他定了一條規定,除非他能出師,不然不準他入軍校。”
“你小叔叔從小最大的心願,就是當一名軍人,老爺子不讓他入軍校,可謂是要了他的命。”
“他耐著性子,跟那位國畫大師,周旋了三個月,終於畫了一幅畫出來......”
明顯就是掛在牆壁上那一副。
雲傾看著那副畫。
明明是濃密重彩的水墨畫,筆觸也很稚嫩,但就那麼寥寥幾筆,卻能讓人感覺到,執筆之人,那股神采飛揚的肆意衝天。
雲傾想起自己曾經一手養大的弟弟,與這位薄家的小少爺,從某些方麵來講,倒是有些像。
雲傾出聲問,“他是怎麼死的?”
除了當了二十年植物人的薄硯人,薄家當年舉族覆滅。
聞校長盯著那副畫,“為了救薄硯人,開著戰機與整整一船敵人同歸於儘,死無全屍。”
“那一年,他才十六歲。”
雲傾眼皮顫了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傾忽然對聞校長說道,“告辭。”
聞校長目送著雲傾走出去,在回頭看牆壁上的畫,想起當年那個肆意跋扈的少年,笑著說,“你若知道自己有這麼個漂亮的侄女,還不得把她寵的比你還要跋扈?”
......
雲傾從聞校長辦公室離開之後,就上了車,跟著貓兒回小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