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這次是真的不懂了,“既然防不住,那為什麼不做更好的選擇?”
薄硯人沉默許久,才說,“因為你如今......是我二弟的女兒。”
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
白先生的威脅很大,但北冥家那位少爺的威脅,並不在“神愛”之下。
如果雲傾真的受到什麼傷害,誰也無法預料,北冥夜煊會因此做出什麼事情來。
雲傾定定地看著薄硯人,良久,笑了笑,“大伯,這不像你。”
指揮官一旦被私情左右,就會給敵人留下破綻。
薄硯人淡聲道,“我隻是提個意見,真正的決定權在你手上,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 薄家都會支持你。”
雲傾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頭發,神情平平,眼底卻似有若無地籠罩著層什麼,“大伯對那位白先生,有什麼看法嗎?”
“二十年前我在京城見過他,”薄硯人語氣很冷,“他是滅了薄家的罪魁禍首之一。”
雲傾看著薄硯人的眼睛,“當年他們也是用這個緣由,來逼薄家做出選擇......是不是?”
如若不然,雲傾無法想象,還有什麼理由,能迫得薄家滿門孤身應戰,而六區乃至於整個京城各大世家,都隻能視而不見。
薄硯人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深,未曾反駁。
雲傾驀地閉上眼睛。
她恍然有絲明白,薄硯人為什麼希望她拒絕了。
薄家經曆過一次這樣的選擇。
代價是滿門被屠戮。
內心再強大理智的人,也不會想再經曆第二次這樣的誅心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