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抬手揉了揉額角,將某種情緒壓下去,對薄遲寒笑了笑,“堂兄,回去吧。”
薄遲寒觀察了下她的表情,見沒什麼異樣,鬆了口氣,帶著雲傾回了薄家。
訂婚宴剛過去三天,薄家那些喜慶裝飾都還沒有拆。
薄硯人的雙腿已經恢複了大半,坐在大廳裡,見薄遲寒帶著雲傾走進來,轉頭看了過去。
雲傾微笑,“大伯。”
薄硯人觀察了片刻她的表情,出聲道,“京城最近來了不少不速之客,沈家那邊也有些異動,“神眠”可能會再次現世,最近當心些。”
雲傾走到薄硯人對麵坐下,“大伯見過林嘉木了?”
薄硯人點頭,“見過了,那孩子十二歲之前的記憶,隻有一片空白,目前還無法推測出是意外,還是人為......”
雲傾細白的手指,輕扣了下桌麵,“但毫無意外,他是找到......我爸爸唯一的線索,必須得讓他想起來。”
地下城也是一樁麻煩。
並且還是一樁極大的麻煩。
薄硯人看著她深思的表情,放下手上的水杯,“我的建議是......你先回中心城。”
雲傾眼底閃過驚訝,抬頭看薄硯人,“我以為,大伯會比我更急......”
畢竟,薄修堯很可能就在地下城,薄家人比她更急著找到對方。
薄硯人知道她在想什麼,聲音很輕,也很緩,“十幾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個月。”
“依照那位白先生不惜犧牲掉整個京城,也不想讓我們研究出地下城病毒疫苗的作風來看,“神愛”是絕對不會讓我們成功解救地下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