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寶,你可知道本體易容,是拿自己的身體做小白鼠。讓自己的肌肉組織發生轉移,就算成功了,你是不能預料到你的組織會向哪個方向發展?而且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你這輩子都不會回到原來的模樣?”
童寶笑道:“先生,我相信本體易容的原理和吃激素類似,激素短時間內讓人長成滿月臉,水牛背,可是停止激素後他也會慢慢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啊。”
博野義正辭嚴的訓斥道:“不一樣。童寶,科學要有嚴謹的態度。在你不知道往哪個方向發展時,你永遠不要觸碰它。”
童寶據理力爭:“可是如果我們做學術研究的瞻前顧後,永遠踏不出第一步,那麼這樣理論永遠得不到證實,也永遠無法用於實踐。”
博野舉手製止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希望你不要那麼激進。童寶,你是我們博野唯一的傳人,你絕對不能出事,你知道嗎?”
博野的眼眶忽然紅了起來。
童寶驚惑的望著她:“唯一的傳人?”
博野點頭,臉上浮出淒絕的表情。道:“我們博野家,被人滅了滿門,幸虧我的母親偷偷跑了出去。那時候她懷著身孕,才撿了兩條命下來。”
童寶生活在法治時代,那種被滅滿門的血雨腥風的江湖在她看來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時代。
可是博野接下來的話讓她感到幾乎要崩潰:“童寶,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妖孽,會離開庭城嗎......他們都是我的親生骨肉,我離開他們時,誰又知道我有多麼心痛嗎?”
童寶其實聽過彆人評論過博野。任何人談到博野,都覺得她活得灑脫不羈,無拘無束,不被情情愛愛束縛。
原來他們都不了解博野。
博野悵然道:“我從生下來那天起,我娘就告訴我,我的唯一使命就是活著。活著,才能把博野家的醫術發揚光大,才能重振博野家族的榮耀,才能讓博野家族的名字重現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