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還不覺得,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對老頭有多麼的想念。
終於,電梯到了最底部。衛兵知趣的離開。
方圓幾百平的地下密室,就剩下秦天一個人。但是一片寂靜之中,他似乎感受到了老頭的呼吸和心跳。
看著遠處一個禁閉的牢門,他激動的大聲道:“老頭,我來看你了!”
說著,一手提著兩隻燒雞,一手提著兩瓶燒刀子,大步走了過去。
這是老掌櫃的最愛。秦天不可能會忘了。早就準備好了。
用腳踹開結實的牢門,裡麵的光線略微昏暗。
幾十平的牢房內,陳設很簡單。除了正中一張石頭桌子,就是兩張木板床。
一張大一些,一張小一些。
兩張床上,都鋪滿了乾燥的稻草。
此刻,
正中靠牆的地方,那個大的木板床上,一個老人麵朝裡,躺在稻草堆上,睡的正香。
呼呼的鼾聲在寂靜的牢房之中,尤為響亮。
看到這一幕,秦天忍不住笑。
同時,眼眶也有些潮濕。
他走過去,把燒雞和燒酒放在中間的石頭桌子上,坐在那張小的木板床上,雙手抱頭,往後一躺。
一種熟悉的氣味,以及無比安逸的歸屬感,讓他洗儘塵埃,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赤城和單純。
曾經,也正是在這個簡陋的木板床上,他秦天度過了人生中的至暗時刻,最終浴火重生了。
他籲了口氣,望著牢頂,感慨的道:“真特麼舒服!”
“老頭,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把自己關在這裡了。”
“全世界,再也沒有任何地方,比這裡更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