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說完,步履蹣跚,將齊雨的屍體帶了下去。
等齊飛走後,齊盛看了眼齊威住的方向,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混賬東西,居然對自己人下手!明天再找他算賬!”
大雨嘩嘩繼續下著,齊飛冒著暴雨,將齊雨安葬好。
掩埋時,他掏了掏齊雨的口袋,從裡麵拿出一截隻有手指長的東西。
那東西看著既像一截發簪,又像是一枚骨哨。
齊飛研究了半天,都不知道它是什麼。
想了一會兒,他鄭重將東西塞進懷裡,低頭一捧捧往坑裡扒土,“齊雨,你臨終前拚儘全力,也沒能把話給說明白。”
“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也不知道你想讓我把它交給誰,隻能暫時把它放在身上。”
“你在天有靈,就引導那人來找我,拿回這截像骨笛的東西。”
“至於殺害你的凶手,我已經猜到,肯定就是那個惡賊秦天。”
“放心吧,就算拚了我這條命,也會把秦天的頭砍下來,拿過來放在你的墳前!”
齊飛重重立誓,守在齊雨的墳前,任憑雨水衝刷。
陷入在極度仇恨中的他並不知道,秦天離開齊家後,再也沒有回來,又怎麼會是殺害齊雨的凶手?
早在這場暴雨開始前,月色還帶著幾分明朗時,秦天就離開了齊家。
他一路踩著屋簷,朝蘇家趕回。
在路上,突然聽到了幾聲悲戚的竹葉聲。
聲音如泣如訴,聽得人有些傷感。
秦天居高臨下,很快就發現了那段聲音的來源。
在距離他二十米開外的一片竹林下,有個女孩正躺在一頭白猿的懷裡,閉著眼睛吹著竹葉。
看她的神情,似乎在思念什麼親人。
秦天定睛看了看,發現那個女孩,正是之前跟白靈打過一架的滕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