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破虎笑道:“我是個舞刀弄槍的粗人,不太會寫字。有礙觀瞻,還是算了吧。”
老道正色道:“非也!”
“大帥不知,有道是字如其人。販夫走卒有販夫走卒的氣韻,廟堂高位有廟堂高位的風度。”
“似大帥這般馳騁疆場,保家衛國,自然應該是氣勢如虹,一瀉萬裡。”
“大帥不要想那麼多,隻管按照心中的意境,一揮而就便可。”
說著,不等蕭破虎拒絕,便吩咐道:“童兒,還不快快筆墨伺候!”
那個穿著破爛,臉色蠟黃的小道童,急忙放下茶壺,飛奔到裡麵,用一個小盤子,捧了文房四寶出來。
說實話,蕭破虎平時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事情。作為強硬的實力派,他跟許多武將一樣,都覺得空談誤國。
很多所謂的名士,都不過是沽名釣譽。
但是今天,被老道一番花言巧語,說的心動。另外也是近期心事鬱結,無處發泄。於是便不再推辭。
他拿起狼毫,沉聲道:“在哪兒寫?寫什麼?”
老道急忙把麵前的桌子清理一下,鋪開一張宣紙。這道觀如此破敗,老道和小道,都穿著破爛。沒想到這宣紙倒是嶄新的。
看來這老道也是個風雅之人,平時寧肯少吃一頓飯,少穿一件衣,也不肯在筆墨紙硯上麵打折扣。
“寫什麼不重要,全憑大帥的心意。”
“大帥,你心中現在有什麼字?”
“我心中的字......”蕭破虎沉吟一下,大聲道:“清風肅殺,去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