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樊猛的一雙牛眼亮了起來。他好賭,所以雖然平時的工資不低,但是月初發工資,撐不到月中,就被他輸的精光。所以到現在,還是窮的叮當響,連個穩定的住處都沒有,平時跟一些普通的保安,擠在保安室混日子。
陳江海的許諾,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的美夢。
他也顧不得勝之不武了,提著一雙斧子,興衝衝的跳上了旁邊的一座石台,指著秦天大叫道:“姓秦的,還不快下跪投降!”
“給你樊爺爺磕三個響頭,樊爺爺一高興,就饒你一條狗命!”
“否則,你樊爺爺隻須一斧子,斬的你萬多桃花開!”
他本是粗人,激動之下,爺爺長爺爺短,各種胡言亂語,簡直不堪入耳。
秦天的臉色冷了下來。他雖然不想跟這種貨色一般見識,但是,以他之尊,又焉能被這種貨色羞辱。
他站起來,順著涼亭外麵的走廊,慢慢朝石台走去。
他走的雖然很慢,而且身軀在風中晃動,似乎一不小心隨時都會倒下去。
但是,卻給人一種意誌堅定之感。
終於來到了台上。
這個石台,叫做望月台。平日裡本事賞月的最佳所在,今日成了生死較量的擂台。
因為用力,秦天呼吸紊亂,扶著旁邊的石頭,穩住身形,看著樊猛,道:“也罷。”
“既然陳家人不開眼,我就先殺了你,給他們開一開眼。”
“來吧,用你的斧子砍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扶著石頭,還是一副連站立都沒有力氣的病秧子形象。
“找死!”樊猛怒吼一聲,凶性發作,手臂掄開,諾大的板斧帶起狂風,呼的一聲,朝著秦天脖子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