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拳頭爆捏成一團。
就連老太太也忙走過來，歎氣的說：“婷婷，從小到大，你就喜歡和方糖爭。你們倆都是奶奶的孫女，我承認這五年我的確是沒有好好對方糖。但在你們小時候，我是一碗水端平的。”
方婷婷冷聲切道：“一碗水端平？奶奶，你可真能說。”
老太太身軀一顫。
她跺跺腳，咬牙說：“婷婷，你……你，你真是太讓奶奶生氣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來之所以偏向於方糖，就是因為你經常欺負她。每次方糖被你欺負了，她還得回來告訴我，讓我不要對你出手太重，不要打你。”
“你五歲那年，和方糖一起出去玩，故意把方糖推下去河裡。當時，方糖差點淹死了，回來的時候我真的想剝掉你一層皮。”
“是方糖，她告訴我，她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方糖不說，我卻看過監控。”
“你九歲那年，剛上學。找同伴的同學打過方糖，你知道方糖差點毀容嗎？”
“婷婷，你還不知道錯！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
老太太一邊說，身體一邊在抖。
徒然。
方婷婷的臉上，冰冷得如同一塊寒冰。
一點波動都沒有。
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終於，她身體一哆嗦。
直接跪在地上。
她朝著方糖，低聲說道：“方糖，一來，奶奶這幾年對你真的不好。我不求你原諒我的所作所為，也不求你能理解我。二來，方婷婷沒有管教好，我也有巨大的責任。”
“這一跪，是奶奶欠你的。”
方糖隻是想過個生日，簡單平常的生日。
有自己的女兒在。
有自己的老公在。
爸媽都在，如此平常。
但現在，奶奶給自己跪下。
方糖真的慌了，她不知道怎麼辦，回頭去看著陳天選。
陳天選的眼神更是靜默，那眼神似乎在告訴方糖：“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