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風一直看著劉峰,卻並沒有說話。他知道不能打斷此時的劉峰。
“他們管我叫野孩子,說是沒人要外麵撿來的。”劉峰說到此處,十分的憤怒。
“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卻要被他們這樣嘲笑,那時的我很卑微,很懦弱,也很無助。就在我成人那年,可能是家裡的人覺得我有可能會爭奪家產,便設計陷害我。我一次次的死裡逃生,開始明白卑微的活著,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是我主動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說調離京城,想去邊遠的地方磨練磨練,他欣然的同意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或許他也是想要我離開京都,我從邊遠的小地方一點點發展。”
“隻想讓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注意到我,然而他仿佛對我所做一切都置若罔聞。而我在彆人的小地方也逐漸擁有了自己的勢力,有了得力的屬下,有了能掙錢的公司。但我的心裡也心生怨恨,我恨那個家的所有,恨那個男人既是我的父親,又沒有承擔起做父親的責任。”
“而遠在邊遠地區的我,一就是家裡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甚至還有人來刺殺過我,我能怎麼辦,就連苟延殘喘的活著的機會,他們都不給。我開始逐漸壯大我的勢力,著重培養身邊的高手。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到那個家,報仇,我要報仇。”
劉峰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眼睛布滿血絲,仿佛一頭野獸一般。
“直到我的視力足夠龐大,但對於偌大的劉家來說,還是冰山一角,依稀記得那年的團圓飯,我帶點禮物回去給家裡的各位長輩,試圖緩和著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真的是太傻了,怎麼會相信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會改善我們間的關係。他們可能已經意識到我的存在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當晚的宴會之上,他們就像那個男人,提出將我逐出劉家。而我當時憤怒無比,要的並不多,僅僅是一個名分而已,難道這也是一種奢望嗎,我當他怒斥著他們數落著他們這些年的種種罪行,而這些就像是他們身上的遮羞布一樣,讓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曝光,他們也知道我知道了遇到的那些刺殺和意外是他們做的,當時他們便想當場將我格殺,而我早已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多年,怎能不留一點後手。我的人很快突入內堂,與他們對峙。”
“而我由於從小身體就不好,身單力薄,與他們廝打的時候,身上傷痕無數,而我也並不懼怕像一個猛獸一樣,他們摁住我的手,我就用嘴咬他們,咬下一塊塊血肉。知道我的人將它們全部製服。”
“就在這時,那個所謂的父親叫我住手,他有沒有管我收到多少傷害,我一怒之下,將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全部殺死。”
“而我的父親怒急攻心,當場不治身亡。就這樣,我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也落得個屠夫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