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頗有一副高人姿態的他環抱著雙臂,俯視著身下的阿虎和那鬼嬰,不屑道:“所有的因因果果,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這兩孩子將會有一個明媚的太陽和早晨,卻因為你,他們永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無法體會人間煙火,現在我把他一把火燒了,就是利人利己,早乾嘛去了,現在才知道護著。”
朱三這家夥可沒什麼人情味兒,所以他這話一說出來,我就覺得有些不爽,可是沒辦法,誰叫這家夥是大哥呢。
阿虎呆愣在地上,而他身後就是怨氣衝天的鬼嬰。
果不其然就在阿虎擋下符紙的一刻,那斷裂的尖銳樹枝,也穿透了他的後背,直接從鎖骨位置穿透而過。
“孽畜,還敢逞凶。”
朱三惡臭一聲,整個人往前一撲,手裡符紙再一次飛出,直逼山石下的鬼嬰,可這符紙,依舊被阿虎給擋下了。
“我知道,我不配做他們的父親,甚至我根本算不上是一個父親,當初扔下他們,是我自己作下的孽,欠他們的東西,我會彌補回來,現在傷了我又怎麼樣,就算現在他殺了我,那也是天經地義。我不配做一個人。”
阿虎幾乎是哭喊著說出這些話,而他身後的鬼嬰,絲毫不顧及阿虎是否能夠承受,先前插進阿虎肩胛骨的木棍,直接被他抽了出來,看樣子,似乎是要再度逞凶。
“你不讓開,下一次可能就要你的命。”
朱三輕聲開口,阿虎微微一笑,並不感覺到朱三話裡的危險性,依舊護在那鬼嬰身前。
“噗嗤!”
這一次,阿虎的手臂被穿透,大量血液順著手臂往下流,阿虎本來就屬於重病之身,哪裡受得了眼前這般傷痛刺激,隻見他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孟然趴在岸邊,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可是對於鬼嬰的怨氣,她無能為力,這一切何嘗不是她做的孽呢?
朱三歎了一聲,收起了手裡的符紙,而穿透了阿虎手臂的那根木棍,現在卻好好兒地插在他的手臂上麵。
那鬼嬰居然沒動了,確切的說,是那鬼嬰沒有做出其他傷害到阿虎的事情,隻見他呆呆地愣在原地,就這麼緊緊地盯著阿虎流血的手,一時間竟然顯得慌亂和手足無措。
我一看有戲,沒來由加快了腳下行進的速度,很快船靠了岸,我把孟然的屍身從船上抱了下來,這才將目光重新放到了先前的鬼嬰身上。
這一次,我居然奇跡般地發現鬼嬰身上的怨氣,在慢慢兒消減。
這!這居然在減少!
鬼嬰呆呆地看著阿虎流血的手,他似乎想幫阿虎止血,可手還沒碰到阿虎,就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我於心不忍,趕緊叫了救護車。
我知道,在那鬼嬰伸出手的一刻,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鬼嬰的怨氣因為阿虎的緣故徹底消散。孟然的屍身也被我撈了上來,最後多虧有朱三助陣,這家夥要是不來,接下來指不定要變成什麼樣。
雖說這家夥嘴裡說的一些話讓人不太喜歡聽,不過不得不說的事,這一次他支援的真夠及時的,如果他不來,恐怕阿虎就真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