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後,很長一段時間朱三都沒來找過我,就在我以為他已經將我忘了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他背著一個登山包,出現在了我家門前。
有關於我手臂先前變化過的事情,我也跟朱三說了,不過這家夥沒有真正見過,所以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告訴我,下次再起變化的時候一定要跟他打電話,讓他來看看。
因為這句話,這家夥險些沒被我給打死。
“喲,這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葛婉兒開的門,我則在屋子裡調侃道,早在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被我給調侃了一頓。
“能說點兒人話麼,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朱三也不生氣,笑著進了屋。
他知道我是在跟他開玩笑,我也知道他是在跟我說笑,不過進屋之後,朱三的麵色就凝重起來。
“那把刀在哪兒,我想先看看。”
早在電話裡朱三就問起了那把刀的下落,我告訴他刀被我放置的很好,這家夥還不相信。
我帶著朱三來到了衛生間,把那把刀指給他看。
因為那把刀的緣故,那個衛生間我都快兩個多月沒進去了。
現在打開衛生間的門,蜘蛛網都已經結了出來。
“你這小子真夠可以的,也不整理整理。”
“有什麼好整理的,我以為你會早些過來的,沒想到一拖就是這麼久,如果早知道你要這麼晚才過來的話,我就打掃一下了。”
朱三白了我一眼,卻也沒說什麼,從一旁拿過一根晾衣杆,將衛生間裡隨便整理了一下,就把那柄刀給捧了出來。
外麵的琴盒已經堆滿了厚厚的一層灰燼,朱三迫不及待的打開琴盒,那把刀才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同樣看向那把刀,驚人驚奇的是那刀上的裂痕居然已經恢複了大半。
要知道現在也不過才過去兩個月而已!
“這刀果然擁有自己愈合的能力。”朱三說著,就把那琴盒重新蓋上。
“出發吧,你的時間也快到了。”
朱三說的意思很清楚,也很明了。
我看了一眼右臂上的血魚圖案,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是該行動了,這一個多月幾乎都在等朱三辦他自己的事,我沒問是什麼事情。
說也奇怪,上官家被一網打儘之後,之前跟朱三鬥法的那個女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當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一點兒不假。
不過也省的我們麻煩,那女人若是出現,指不定又會掀起什麼亂子,她不出現反倒是好了許多。
將葛婉兒安頓給徐鳳之後,我跟朱三就依照約定前往斷魂潭。
那斷魂潭在一個名為清水村的地方,清水村清水崖,清水崖下斷魂潭。
這是朱三告訴我的一句歌謠,大意就是這斷魂潭的全部。
那地兒距離現在的市區也不算太遠,一天的火車,而後轉汽車坐四五個鐘頭也就到了,這是朱三先前跟我說的時間,可坐上火車後,我才發現自己太過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