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幾乎是一路狂奔,我壓根沒機會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就這麼跟在他的身後,一路追了出去。
一口氣跑了半個多鐘頭,在我已經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劉海停了下來,我趕忙撐著一口氣上前,這才抓住了劉海的肩膀。
“到底,到底什麼事兒,你倒是先跟我,跟我說一聲啊。”
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劉海同樣累的夠嗆,四麵環顧之後,這才指了不遠處的一個黑乎乎的洞口,而後道:“在那裡麵。”
我皺眉,實在是不太理解劉海的在那裡麵是什麼意思。
這家夥似乎也不準備跟我解釋什麼,說完之後,就自顧自地朝那黑乎乎的洞口走了過去。
這應該是下水道的疏水口,看劉海的模樣似乎是想進去。
老實說我對下水道有一種天然的恐懼感,隻要一聯想到裡麵可以有數不清的屍體毛發、腐屍等等令人作嘔的東西,我的心就已經開始反胃了。
果不其然,劉海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從那疏水口鑽了進去。
我心裡雖說抗拒,可也不可能讓他獨自一人進去。
“難不成這裡麵有線索?”
我輕聲開口,劉海也停了下來,這才道:“剛才我看到一個西裝男拖著一個女人進到了這裡麵。”
劉海的突然開口讓我很是驚訝。
驀地,我想起剛才在紅綠燈旁的驚險一幕,難不成就是他看到那個畫麵的一瞬?
這個問題很快被我問出口,並得到了證實,雖然很不能理解為什麼劉海會存在這奇異的感應,可現在也實在是不好問出口,索性就一直跟在了劉海的身後。
這家夥的速度極快,很快就穿過疏水口,來到了下水道。
其實算不得是下水道,這裡應該是儘頭,也就是劉海口中所說的地下河。
很明顯這裡幾乎不會有人來,腐爛,惡臭,幾乎充斥著四周閉塞的空間,頭頂偶爾會出現一盞幾乎已經完全破敗的燈,要麼直接連燈泡都沒有,要麼就是直接碎裂成渣,好不容易碰上一盞好的結果外麵還包裹著一層厚厚的油脂。
這讓燈光顯得昏沉沉的,走在其中,我的心情也就跟這燈一樣,一言難儘。
不過劉海說的應該沒錯,又走了一百來米,地上突然出現了拖拽的痕跡,這裡有個爬梯,看來他們就是從這裡下來的。
順著這痕跡一路向前,不多時,果然有輕微的聲響從我們前麵的黑暗裡傳了出來。
劉海回過頭來給我打了一個眼色,我點點頭,輕手輕腳地開始朝那聲音所在地走去,而劉海自己則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筆記本,似乎是在記錄著什麼。
我嘴上沒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記筆記。
可很快我就發現不對勁,他似乎是在記本上上的東西。
好不容易走到一個拐角處,劉海很快閃身到我跟前,示意我停下,看來我們來的並不算晚,我似乎還能聽到一個女人輕微的呼救聲。
“待會兒出去以後什麼都不要管,直接把那男人殺了。”
劉海說著,給我遞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