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晨陽隻是笑了笑,而後也沒說什麼,直到我也出了帳篷,他才把目光投過來,而後同樣是笑了笑。
下山的路比較好走,隨著距離越加的靠近村尾,山下的戲曲聲也是越加洪亮起來,我不怎麼聽戲,也聽不出來這唱的是哪一出,不過越加的靠近村尾,朱三的麵色,卻是越加的難看。
不過李晨陽倒是沒有這方麵的顧慮,一路上都在跟他身旁的小劉說著這戲曲的演化,雖說說的很是詳細,可我依舊是一個字也沒聽懂。
不知道那小劉聽懂沒有,李晨陽說的時候,他倒是點頭點的最勤快的那個。
好不容易來到村尾,我發現跟村頭情況差不多,幾乎家家戶戶都是閉門熄燈的模樣,隻有在村尾下的一個大場壩裡,圍了幾十個人,而在場壩中央位置,搭著一個戲棚子。
我們的到來並沒有多少人發現,就算是有,後者也隻是冷漠地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和動作,似乎台上的畫麵,更能吸引他們。
順著眾人的目光,我也看向了台上,發現台上的幾個白臉紅臉,表演的還挺吃力的。看的人也挺認真,可我總覺得有那麼一些許的不是滋味兒。
一直繞到戲台子後麵,我才發現了這從村頭就一直聞到的油蠟燭味道,到底從何而來。
戲台子後麵支了幾口大鍋,約摸都是一米寬半米深,而鐵鍋裡燒的就是紙錢和蠟燭。
我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鐵鍋裡的確是紙錢和蠟燭一起燒,難怪之前聞到的味兒那麼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把紙錢和蠟燭混合在一起的。
不過相比於紙錢蠟燭一鍋燒,旁邊的幾個東西似乎更能吸引人的視線,隻見在鐵鍋旁邊,分彆放置著十多個紙人,那些紙人都是青一色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匠人糊的,糊的是惟妙惟肖,如果不是這裡燈火通明的話,我恐怕還看不出來這到底是紙人還是真人。
朱三和李晨陽也發現了那十多個惟妙惟肖的紙人,不一會兒,那原本在看戲的其中兩個人居然起身走到了後台,就這麼當著我們的麵兒把那其中兩個紙人扔在了鐵鍋裡。
至此,那大戲也剛剛唱完一段。
那兩個家夥發現了我們這一行四人,不過依舊沒有言語,隻不過抬頭冷漠地掃了一眼,就徑直回到了先前聽戲的位置,下一場戲似乎很快就要開始了。
對此,我們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有些懵逼,按常理來說,發現外人進村,怎麼的也得知會一聲,再不濟,打個招呼問問外來人是哪兒來的也行,可眼下這般,卻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實在不知道這村子裡的人都在賣什麼關子。
“我說,我們的存在感,是不是也太低了。”
李晨陽一旁的小劉忍不住開口了,這話也是我一直想說的,我們的存在感,似乎的確是低了些。
“這有什麼,看著吧,一會兒大戲唱完了,找個人問一下,我還沒見燒這麼多紙人的。”
李晨陽話音一落,朱三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指了指戲台子後麵,在那裡的其中一個大鐵鍋旁邊,還放置著一個如果不仔細看,還看不到的神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