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從小就是這村子長大的,說沒感情自然是假的,現在爺爺和父親不知在哪兒,又為何要用死來讓我離開,我倒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不過有一點我現在倒是可以完全確認,爺爺和父親這麼做,其中有一點就是讓我徹底接受撈屍人的身份。
他們在時,很多時候我都會有一種依賴,就好像當初在幫徐鳳時因為大意而險些喪命,那一次就是請爺爺出山幫的忙。
或許在潛意識裡,我自認為有爺爺和父親作為靠山,很多時候遇到問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們,可似乎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這樣的想法可能會害了我。
難道這就是爺爺和父親不得不離開的原因麼,可有什麼是比一家人在一起還要重要的。
這個問題我不敢多想,更不願多想,如果真是父親和爺爺躲著我,我想就算我想要把他們找出來,也是徒勞無功,倒不如按照我自己所預定好的軌跡,順其自然地來生活,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可以看到爺爺和父親,直到他們還活在這世上,我想應該沒有什麼消息要好過它了。
聽過我的要求,兩鬼魂紛紛點頭同意,如此一來,似乎劍拔弩張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不想打攪這兩鬼魂的修行,或者說我自己也是一個需要修行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朱三婉兒踏上了回去的路,有關於兩鬼魂,我沒有再去乾預什麼,劉叔那邊我也跟他說起過,不要去碰那兩具棺木,至於我們家,他可以當成是自己家。
臨走前,我身上的錢,也都給了劉叔,雖然不多,可讓劉叔解決每天的吃食是足夠的,或許這也是我作為晚輩,唯一可以為他做的。
一開始我原本打算去找華伯,希望他可以將劉叔接回去,可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的東西在人的腦子裡是根深蒂固的,沒有外力可以解決或者改變,就算華伯真的將劉叔接了回去,那又怎麼樣呢,我們不可能一直都留在村子裡,我們一走,劉叔極有可能會重新回到最難熬的階段,甚至比起之前可能會更難,我又何必好心辦了壞事。
原本我和朱三打算的是再去一趟西藏,讓他拿到四錢法師的證明後,就為婉兒尋找丟失的魂魄,卻是沒有想到,就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又遭遇了一起古怪的惡靈事件。
這還得從朱三說起,朱三有個徒弟,在沙河縣念高二,當我得知這家夥還有徒弟的時候,算是吃驚了一把,因為認識他這麼長的時間,從來沒有聽說過徒弟這麼一說,而且我如果記得不錯,這家夥說他是從不收徒的。
那這徒弟又是從何而來?
朱三對此隻是笑,在我的一直追問下,興許是受不了了,才說起了一些跟他徒弟有關的事情。
說來也簡單,大概就是朱三一次在沙河縣驅邪的過程中認識的男孩兒,不過當時男孩兒才讀初三,朱三見男孩兒與自己有緣,也就收作了徒弟,還承諾如果學成之後,可以到清海市找他。
而這一趟到沙河縣,正是他徒弟的求助,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自己沒辦法解決,所以才聯係了朱三。
不過看這家夥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