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對一個無名無姓的小人物,也沒有什麼好奇的,隨意打了聲招呼,便不再理會。
對他們來說,平等的地位,才有資格平等的交流。
收藏家多半自傲,以收藏品論高低,你手裡沒有足夠引起他們重視的東西,想得到尊重是不太可能的。
就好像書法家的圈子裡,一個寫字醜的人,又怎麼會被熱情對待呢。
這種情況,讓金正清多少有點尷尬,而江誌浩則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
圈子的融入,需要看實力,也要看契機。在心境上,江誌浩早已經超越常人,又怎麼會因為眼前這點小事感到難堪的。
他隻默默觀察著這幾個人,還彆說,真認出其中兩人的身份來,都是近些年比較有名的收藏家。
但金正清不這樣想,他帶江誌浩來,就是為了讓這個年輕人能和圈子裡的人多交流。現在無人問津,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麵子。
所以金正清主動開口道:“和我一起來的這位江小友,你們可不要小看他。今天多虧了他,我才得了一件寶貝。”
金正清一開口,頓時引來其他幾人的興趣,其中一個叫霍新玨,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好奇的問:“能被金先生稱作寶貝的,必定不是一般的東西,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寶貝?”
金正清傲然道:“張果老見明皇圖卷。”
幾人聽的一愣,霍新玨道:“金先生這是在開玩笑嗎,那幅張果老見明皇圖卷,您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得手,和這位有什麼關係?”
“你們有所不知,我當年得到的畫卷,隻是殘次品,是整幅畫最上麵的一層。”金正清解釋道:“而江小友剛好慧眼識珠,從一幅王時敏的臨摹畫作上,辨認出下方第三層是任仁發的真品。他用了很高超的揭裱技藝,讓我大開眼界。到了今天,我才算得到完整的畫卷,你們說,這算不算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