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子墨解釋道:“這就是她丈夫工作的工廠了,看樣子是來要錢的,不過可能性不大。工廠的老板說她丈夫是違規操作,人死了,還給工廠造成利益和名譽上的損失,沒反過來找他們要賠償已經算很人性化了。這種狗屁話,他也說的出來,真是個人渣!江先生,我們進去嗎?”
“不用,既然你都說了她一定會失敗,進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江誌浩道。
幾人在工廠附近等待了大概三個小時左右,陳沐蘭才失魂落魄的從裡麵出來。
她的額頭一片紅腫,並不是之前被廖新安打的,更像是磕頭磕腫的。
在她手裡,捏著一疊鈔票,粗略看來,大概有一千多塊錢。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工廠老板最後的補償了。
眼眶含淚,陳沐蘭把錢鄭重的放進口袋,又怕被人偷了,就這樣一路捂著口袋回了家。
她家住在一片自建房裡,巷口極其狹窄,到處都是汙水。
但凡經濟稍微好一點的人,都不太可能在這裡居住。
稽子墨更是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他甚至無法 理解,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如此肮臟的地方。
來到一處低矮老舊的一層平房後,陳沐蘭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的窗簾是拉開的,江誌浩可以清楚看到,她給自己做了一碗白水麵條。
就那樣坐在窗前,一口一口的吃著,她手邊放著從工廠要來的那點錢,麵前則放著一個相框,同時對著相框自言自語著什麼。
也許,那是她丈夫的照片。
就這樣吃著,說著,天空中忽然一聲驚雷,陳沐蘭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