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都在哆嗦,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被凍成了一根根的棍子。
江新月也好受不到哪去,在大自然的威力下,沒有人能逃脫“懲罰”。
“我勸你把我鬆開,如果我一直這樣坐著,身體溫度根本上不來,我們兩個都會被活活凍死。”江新月道。
江誌浩雙手縮在褲兜裡,哆嗦著道:“昨天不是很嘴硬,說一點也不冷嗎。怎麼,判官也有怕死的時候?”
“我不怕死,隻怕你死的太快,我吃不著新鮮的人肉了。”江新月道。
不管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起碼有一點她說對了。
倘若兩人有一個先被凍死,那絕對是江誌浩,論身體素質,他肯定比不過判官這種人物的。
但是放開江新月,恐怕死的更快。
以這家夥的狠辣,說不定脫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江誌浩宰了,好發泄這些天受的委屈。
堂堂判官,何時被人這樣捆著拿樹藤抽過,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不放開我,我們兩個都不好受。”江新月道:“我倒沒什麼,可你應該很想回去見老婆孩子吧,真想這樣活活被凍死?”
“彆拿老婆孩子來威脅我,我就算被凍死,也不會放開你的。因為放開你,就算我熬得過這一晚上,第二天也活不下去。可如果不放開你,隻要我撐過今天,也許他們就會想到這裡非常的寒冷,丟幾床被子或者燃料什麼的。”江誌浩道。
江新月氣的直咬牙,哼聲道:“行,那你就撐著吧,我看你能撐多久!”
“比你撐的久就行。”江誌浩道。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示弱。
當然了,也沒什麼好示弱的,誰都不可能退讓。
這個晚上,可真是把江誌浩凍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