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然如此,第三天,還是如此。
每一天,江誌浩和江新月都是在抱團取暖。
值得慶幸的是,從昨天開始,溫度的下降,似乎已經到了某個極限,沒有再繼續冷下去。
但現在的溫度,最起碼超過了零下三十度。
身體不好的人,可能連一晚上都撐不過去。
江誌浩能撐這麼久,說實話,是讓江新月有些意外的。
白天的時候,她能看到江誌浩身上的凍傷。
能撐下來,不代表對身體沒有傷害。
他的手上,已經長了凍瘡,臉皮乾巴巴的,布滿凍痕。
也許自己也是一樣,可江誌浩卻始終沒有鬆口。
在第十二個寒冷的夜晚降臨時,江新月問道:“如果你真的被凍死在這裡,想過你老婆孩子嗎?你覺得為了我,這樣做值得嗎?”
“不知道,但我隻知道一件事,有些事要做,就要做好,不能半途而廢。”江誌浩摟著她道。
兩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姿勢,從最初感到寒冷才抱住,到現在隻要凹處的塑料布封好,就直接抱住了。
江新月的身體,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有短暫的僵硬,甚至在白天江誌浩起身放開她後,心中竟有一絲絲的不舒服。
那種不舒服,讓她已經數次咬舌頭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放開了她,有什麼好感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