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胡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阿娜妮美眸盯著王康。
那眸子似乎沒有絲毫的雜色，純淨無比，又似乎能夠看穿人的內心......
這讓王康都有些不自在。
他問道:“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
“看來我之前看的並沒有錯，你就是那個能夠一統草原的人。”
阿娜妮開口道:“以前我選擇的是冒頓，冒頓他太過的激進殘暴，若不是你的出現，他是最有可能，一統草原的人。”
“但我知道，哪怕他一統了草原，也不會給草原人帶來好的生活，隻會陷入更大的折磨。”
“你把他殺了，我就跟了你，我才知道，你才是能夠真正一統草原的人，因為你比他更狠辣！”
阿娜妮說著，此刻目光很是複雜。
讓王康都有些心虛。
看來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草原上最珍貴的不是人，不是牲畜，而是草！”
阿娜妮低沉道:“草是上天給草原的饋贈，而你卻開始破壞它，這次草原戰亂的禍根，就是因為你！”
“你相信我！”
王康無奈道:“但凡我有其他辦法，我都不會這樣，這隻是手段，並非結果。”
“我當然也想能平和一些，你是草原先知，是最受人尊敬的，但除了紮勒部落，誰又會聽從你，你那時在背後幫助冒頓，你都不敢表明真正的身份，因為你很清楚，隻要你表明，那冒頓，一定會殺了你，是這樣嗎？”
阿娜妮沉默不言。
王康接著道:“我無異於製造殺戮，但不得不承認，殺戮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以暴製暴！”
“殺戮，隻是過程，並不是結果！”
“我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心願嗎？草原一統，沒有爭鬥，沒有殺戮，安靜祥和。”
阿娜妮又開口道:“可你想的太簡單了，一統草原並不會那麼輕易，不可能像你在越國那樣，扶持一個傀儡皇帝，就能控製整個國家！”
“不！”
王康搖頭道:“我看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想著在草原建立王庭，事實上我一統草原的底氣，並不是我的各種布置和雄厚兵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