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給我的詛咒沒想到會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肩膀的傷口已經裂開,向外滲出的鮮血使我頭昏眼花。而眼前的胡夕子一會兒是美女,一會兒又成了狐狸。
我像喝醉了的酒鬼,身體搖晃有些站不穩,胡夕子關切的問我怎麼了?
記得以前看過聊齋裡麵的狐仙故事,可人家那是美好的愛情故事,我這個明顯就是驚悚啊。
胡夕子語氣關切:“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走到桌旁,拿起茶壺倒水時,我的眼睛發花,所看到的是她拿著一副生鏽的鐵茶缸。我哪敢喝這個啊,趕忙隨手推開她。
胡夕子一臉哀怨,問我怎麼了?
肩膀感覺到很痛很痛,視線也在一點點變得模糊。
短短的幾秒鐘,我仿佛經曆一場夢,眼前漂亮的閨房徹底消失,我身處廢棄的礦坑內,在我的周圍點著許許多多的紅蠟燭。
胡夕子美麗的容顏徹底退卻,它是成精的狐狸,之前那種少女的香氣不再,腥臭、腐爛、發黴的味道讓我作嘔。
“尼瑪的,妖怪!”
趁此機會,氣沉丹田,揮出師父教我的劍指。
狐狸提前有所感知,忽然向後一跳躲了過去,它用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聲音嗔怪道:“相公,你不愛奴家了嗎?”
“我愛你媽了個得兒!”
我撿起石頭打過去,那狐狸向後靈巧躲避,大大的尾巴緩慢移動,我注意到它頭上戴著的人頭骨快要與它融為一體。
它又問:“你覺得我不美嗎?”
我怒道:“這裡是哪,你為什麼要害我?”
“相公,你曾助奴家換上人衣,又為奴家梳頭洗麵,還險些要了奴家的身子,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薄情寡義之人。”
白狐狸用前爪掩麵,故作哭泣,話到此處,它眼珠子突然冒出兩道凶光,惡狠狠道:“你若不愛奴家,那奴家就吸了你精陽,再剜下你的心肝,瞧一瞧到底為何這般狠心!”
我心想,自己一個被害者,怎麼還成了負心人?可它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撲過來的時候,我腳底下就像灌了鉛塊兒似的動彈不得,血淋淋的頭骨幾乎與我貼在一起,它陰氣森森道:“你剛剛不是要愛愛我嗎?愛我啊!”
我趁此機會想要變換印決,默念靜心降魔咒。狐狸明顯感覺到了一陣不適,它齜起獠牙,準備取我性命的一瞬間,突然,有一道人影衝過來。
是小生!
他揮舞著拳頭,狠狠打在狐狸的頭骨上。
動作實在太快,使那白狐沒做出反應便被一擊斃倒。
見到他的時候,我差點沒瘋了,咆哮道:“你大爺的,我剛才差點被妖怪吃了!”
“現在沒事兒了。”
小生不冷不熱的回應,他走到狐狸近前,兩隻手摳住骷髏的眼眶,用力一捏,‘哢’的一聲響,骷髏頭居然被他揪了下來。
原本被打昏過去的白狐突然要跑,小生狠狠踩在狐狸的尾巴上,白狐回頭作勢咬過來的時候,小生的速度要更快一些,他一把掐住狐狸的脖子,那雙大手爆發的力量使狐狸沒有任何抵抗,疼的“吱吱”亂叫,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威風。
“你想求我放了你?”小生的語氣冰冷,當狐狸不再掙紮,小生又說:“龍椅在哪?”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聽懂狐狸話的,隻見他眉頭微皺,手掌突然用力,將那狐狸活生生掐死。
看著白狐口吐鮮血的模樣,我詫異道:“它和你都說啥了?”
“龍椅在礦井底部的金池子。”
“你竟然聽懂狐狸說話?”
“那又怎麼樣?”
小生隨手在包裡取出一把匕首,順著白狐的頭骨紮進去,然後剜了一下,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棱形石頭。
“你在乾什麼?”
“這狐狸有六十歲了,這是定風丹,能治病也能賣錢。”他擦乾淨上麵的血漬,一雙冷淡的眼睛,毫無感情波動,“還能不能走?”
“當然能。”我迫切回應,好不容易獲救,我比誰都想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