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還有些納悶,因為房子的風水我已經處理完了,撞邪應該不可能的。
劉思淼告訴我,與住宅無關,是彆的事情導致的。細想想,人最接近鬼的兩種生活方式,一個是酒,另外一個是賭。
我爸兩種全占,如果因此事撞鬼,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可偏偏事情不是這樣。
約了劉思淼見一見,她那天上午來找我,穿著淡粉色的羽絨服,配白色緊身褲,身材纖細,車停在路邊十分惹眼。劉思淼示意我上車聊,等坐上車以後,她先是問我這段時間的過往經曆,語氣急切充滿著關心,我心裡挺暖的,從未想過真的會有一個人如此在關心我。
劉思淼有著正式工作,有錢,長得還漂亮,而我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窮光蛋而已。經曆了雪琪的離奇失蹤,避而不見,還有那段難熬的歲月,多虧了她的陪伴。
可我心裡還是放不下雪琪,我發誓必須要找到她,無論現在她是人還是鬼,有些話必須說清楚,她到底是愛我,還是想利用我!
劉思淼不斷地關心著問我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我說那些事情先不著急,先搞清楚我爸怎麼了,咱們慢慢聊。
她歎了口氣,把我離開這段時間的事情完完本本地告訴了我。
按照約定時間,那時候她聯係不上我,就去找我爸,等把大概的事情說清楚,我爸搬進了我新買的那間房子。
他除了喝酒以外,沒什麼特彆大的開銷。
可偏偏有一天,我爸說要娶媳婦。
他今年五十歲,又是老光棍,我一個當兒子的,沒理由阻礙他搞對象結婚,這事兒換劉思淼想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劉思淼覺得我生死不知,我爸那麼冷漠,她很不舒服。
接著,我爸問她要錢,說要準備布置新房。
因為劉思淼聽我說過,我爸這人不靠譜,所以沒敢把錢給他,就問女方是誰,娶的哪家姑娘,長得什麼樣,今年多大?
我爸喜氣洋洋地告訴她,對方叫陳茉莉,就住在市郊區某某村,年紀二十四,是個大學生,比她還漂亮,家裡還特彆有錢。
劉思淼上下打量我爸,滿嘴酒氣,眼珠子發紅,她覺得我爸一定是故意想騙錢。可是,我爸斬釘截鐵地說自己的確要結婚,把這裡就當做新房,女方家不要彩禮,也不要什麼東西,可他也得填一些新的日用品,布置下房屋。
這種事情不管換誰,都會認為我爸要麼有精神病,要麼就是瘋了。
可他卻說的明明白白,不僅把女孩兒的家庭住址,乃至姓名,年紀,甚至與父母是開一家釀酒廠的事情都說得一清二楚,有板有眼,不像在撒謊。
但你想啊,但凡是個正常人,家境殷實,模樣漂亮的年輕女孩兒怎麼會嫁給一位五十歲的爛酒鬼?
劉思淼認為我爸上當受騙了,但我爸卻不以為然,他說自己能有啥值得騙的?
然後,劉思淼又問他在哪認識的陳茉莉?我爸說是電線杆子上貼著的廣告,他打了電話,雙方也見了麵,所有的條件我爸全部符合,說到這兒的時候,我爸有些不耐煩,直接索要布置婚房的家具,包括換一張床,錢,他可以不要,但東西必須有。
劉思淼實在不願意與我爸糾纏,就給了他三萬塊錢,結果,我爸真的去布置東西了,興高采烈,連酒都戒了,每天忙前忙後,喜字,鞭炮,紅色床單被罩,置備齊全。
可越深琢磨,這裡麵的事情就越可疑。
劉思淼受我之托,不忍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本著負責的態度,有天下午,她前往劉茉莉的家打探一下。
到了村子裡,打聽有沒有叫陳茉莉這個人?結果當地村民都說沒聽說。
劉思淼覺得我爸應該上當受騙了,正當她準備離開時,被一位村民攔住,那村民說,陳茉莉家是新搬來的,所以附近的人不熟,他知道,想帶劉思淼過去。
說完劉思淼就跟隨村民一路離開,先是經小路拐來拐去,又橫穿一片小樹林,轉眼到了一處釀酒廠,看著工人們忙忙碌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在釀酒廠的裡端,矗立著一棟豪華的三層洋樓,雖然看上去已經有些舊了,但整體卻非常的大氣,縱然在農村,也不是尋常人家能住上的。
她敲敲門,一位老媽子開門,問她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