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嗓音異常的沙啞。
之前顧霆琛為了溫如嫣將季暖關進了監獄,裡麵的日子必定度日如年,沒想到她卻以德報怨,竟然告訴了顧霆琛我還活著的消息。
“我恨他。”季暖頓了頓,輕輕的揉著我的胳膊說道:“在監獄裡的日子我無時不刻的恨著他,恨他包庇溫如嫣,恨他欺負我最好的朋友,可所有的恨在他跪在你墳前哭的撕心裂肺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
季暖不忍心的說:“我那般無所畏懼的愛著陳楚生,我明白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看到那樣的顧霆琛就好像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季暖說顧霆琛為我哭的撕心裂肺,以前我就難以想象那個冷酷男人情緒外露的模樣,更彆說他當著眾人在我的墳墓前哭的那般的情真意切。
這樣的顧霆琛確實令人心疼啊。
我疲憊的閉上眼,聽見季暖問我,“你還愛他嗎?”
我張唇,沙啞的說:“愛。”
我對顧霆琛的愛長達九年,這種感情不是一時片刻就能被抹殺的,現在這樣的結局或者是另一種成全,一廂情願就得願賭服輸。
季暖關懷的問:“那你身體好了之後還回梧城嗎?”
我失落的反問她,“回去之後的我又是誰呢?”
季暖突然猶豫道:“笙兒,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可我又怕你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但我希望你能知道真相。”
我疑惑的問她,“什麼真相?”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結果?
她鄭重道:“顧霆琛有個哥哥叫顧瀾之。”
可能是剛清醒不久,我的意識很模糊,腦袋沉沉的。
“我知道這個事。”我說。
季暖憐憫的目光望著我說:“他們是雙胞胎,長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