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習慣了。”我說。
顧霆琛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在梳妝台上,那裡放了很多的藥,全都是抗癌的。
“你平時要化療嗎?”
顧霆琛的聲線很緊,我詫異他突然問起我的病情,他以前可從不關心我的。
“你怎麼會突然關心我這個?”
聞言,他蹙著眉望著我,嗓音略微沙啞的問:“難道我以前不夠關心你嗎?”
我搖搖頭說:“從未關心過。”
顧霆琛:“......”
他收回了目光道:“抱歉。”
他的抱歉於我而言並沒有意義,我回答他剛才那個問題道:“我一直都沒有化療過,主要是怕掉頭發,掉了頭發會很醜,你知道的,我平時最愛化妝和打扮。”
這隻是我敷衍他的借口。
畢竟當時醫生說我即使做了手術也隻是拖延死亡的時間而已,再加上當時顧霆琛和我離婚讓我心如死灰......
說到底怪自己不珍惜自己。
“那你的病情就靠吃藥壓製?”
顧霆琛似乎很關心我這個問題,我沒有隱瞞的解釋說:“前幾個月做了手術切除了部分腫瘤,雖然延長生命了,不過隻是暫時的。”
他追問:“醫生說會好嗎?”
我說:“或許會,或許不會。”
“會有生命危險嗎?”
他的聲音很緊張,問的問題也白癡,我像看個傻子似的望著他,反問道:“你覺得癌症晚期這個詞會有生命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