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很狹窄,他又太過的沉默寡言。
就連我問他要手機,他都一言不發的遞給了我,我接過給傅溪打了電話。
我的記憶力很好,很多人的號碼都記在心裡的,沒一會兒傅溪那邊就接通問:“你是?”
“是我。”
傅溪熟悉我的聲音,他驚奇的在電話裡喊著,“寶貝兒,你的手機呢?”
車裡很安靜,傅溪的這句寶貝兒大家都聽見了,包括司機,包括坐在我身側的男人。
“傅溪,你的前任欺負我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因為我壓根不記恨那個女人,像她這樣的千金我曾經遇到過很多。
在和顧霆琛的婚姻期間也解決過很多想靠近他的女人,而且我還因此受過算計和欺負。
不過我真的不記恨。
這些女人隻是因愛生恨。
她們針對的並不是我。
她們針對的隻是出現在男人身邊的女人。
話雖這樣,但我沒那沒好欺負。
我雖然不記恨,但從沒有輕繞過誰。
傅溪頓住,半晌道:“對不起。”
我微微的偏頭看向窗外,景色一略而過,我淡淡的說:“沒事,我不怪你,但這件事你要解決,我不想再在桐城看見那個女人。”
“嗯,我答應你。”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身側的男人。
他接過忽而問了句,“傅家的傅溪嗎?”
他難得主動問我問題,我說是。
想了想,我感激的說:“今天謝謝你,昨天我救了你,我們算是兩不相欠吧。”
他沒有對我的話做出回應,而是漠然的說了一句,“傅溪在桐城是個名人。”
我詫異問:“怎麼?”
“你們什麼關係?”
他問的很直接,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我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但又不想彆人誤會我和傅溪的關係。
我想了想耐心的解釋說:“沒什麼關係,頂多算朋友,但那個瘋女人卻覺得我是傅溪的女人,一直都在找我的麻煩。”
“他剛對你的稱呼很親密。”
我歎口氣道:“他對誰都這樣。”
......
我的身份證被折成兩半,手機又被砸掉,壓根沒地兒去,隻有跟著他回了席家彆墅,不過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沒有問,他沒有說。
我又回到了之前那個房間,床上還放著那件白色的襯衣,我忍著痛去了房間裡的浴室。
我艱難的脫下身上的衣裙,剛用溫熱的毛巾擦拭了下身體,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我穿上白天脫掉的那件白色襯衣出去開門,看見門口站著剛剛為那男人開車門的人。
我笑問:“有事嗎?”
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我解釋道:“時小姐,這裡是你的藥以及手機卡,席先生剛已吩咐我給你準備個新手機,大概還有半小時到。”
我接過袋子問:“怎麼稱呼你?”
“我是席總的助理尹若。”他道。
“哦,謝謝你尹助理。”
尹助理搖搖腦袋,恭敬的笑說:“時小姐,你要謝就謝我們席先生,你是他第一個肯出手救的女人,想必你對席先生很特殊。”
“你們席先生是不是叫席湛?”
在桐城有一個睥睨全城的家族——席家。
席家的當家名叫席湛。
是一個行事冷酷陰晴不定的男人。
他的家族體係龐大,但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過,而其勢力與剛到梧城的陳深不相上下。
不過梧城的時顧兩家也不落於下風。
我曾經一直聽說席湛但從未打過交道。
用傅溪的話說,在桐城真正能說話的就這位爺。
其實在早上他說出席家兩個字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大概,所以一直沒問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