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前幾天時騁給我打過電話,不過我沒有接到,我再打回去的時候他關機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無措的問了時騁一句,“時騁,你說小五她會不會怪我?”
“時笙,小五有不原諒你的理由。”
我狡辯道:“可當年的事是我父母做的,與我......我並不是在狡辯什麼,我隻是愧疚。”
“時笙,有個事我沒說過。”
時騁的語氣忽而嚴肅,我握緊手機問他什麼事,他嗓音低道:“當年和你的母親配上型號的不僅僅是小五,時笙,還有一個你。”
時笙,還有一個你。
這句話像夢魘似的纏繞著我。
我紅著眼睛道:“對不起。”
我壓根就不知道當年的事是這樣的,就算我知道......當年的我壓根就沒有能力去阻止。
再說躺在病床上的那個是我母親,要不是小五的話......說到底我也是存有私心的。
可私心歸私心,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心裡一清二楚,這件事終歸是我們時家的錯,是我們時家欠著一個女孩一條命。
時騁歎了口氣,情緒低落道:“時笙,我是真厭惡你們時家,可又見不得你跟著倒黴。”
時騁的話裡有話。
我忐忑問:“發生了什麼?”
“小五這次回國怕是來者不善。”
我輕聲問:“她是想對付我嗎?”
溫如嫣認識小五,甚至跑去醫院要我的出生檔案,這些事不用猜都是小五透露的。
“時笙,小五給我打了電話,她說她現在的身體很差,一個腎已經不足以撐著她,而跟她配上型的隻有你,她這次回國是找你的。”
原來小五想要我的腎。
我問時騁,“你覺得我會給嗎?”
聞言時騁默了一會,他深深地吐了口氣說道:“我了解你的,你心地善良但容不得自己平白無故的被欺負,你心裡雖然對小五愧疚但還不足以讓你付出一個腎,你不會願意的。”
我笑問:“我很冷血對不對?”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沒有辦法給小五捐腎,倘若真的給了她我這條命肯定保不住的。
“時笙,做錯事的是你的父母。”
時騁真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
我詫異問:“你不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