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
他這次直接是用沉默回應了我。
這男人真是難以溝通。
席湛微微的偏過腦袋望著窗外梧城少有的月亮,月光傾泄在他的身上灑上一層淡淡的光輝,襯的他整個人高雅且聖潔。
聖潔?
我怎麼會想到這個詞?
席湛這男人陰狠冷酷、殺伐果斷,怎麼也跟聖潔扯不到一起,我真是糊塗的要命。
房間裡格外的安靜,席湛偏著腦袋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模樣,我識趣的離開了臥室。
我坐在沙發上一直想著剛剛席湛眼眸裡透出的殺意,那個男人不習慣彆人離他太近嗎?
是不習慣還是一直養成的警惕性?
我認識席湛沒幾天,他已經受了兩次傷,上次的傷口還沒有痊愈這次又添了新傷。
而且我還看見他身上到處遍布著舊傷,他似乎一直都活在危險之中。
席湛真是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他於我而言就是廣袤無垠的星空,深不可測,無法探索,其實我應該聽傅溪的警告不應該接近他。
算了,等明天各奔東西吧。
以後關於席湛的事我儘量不去接觸。
特彆是他這個人。
我回到客廳接了杯熱水喝了抗癌藥,喝完藥後覺得惡心跑到馬桶那邊狂吐。
整個人難受的要命,我趴在那兒跟斷了氣似的一直喘著粗氣,吐過之後我伸手捂住唇感到一絲腥味。
我攤開手看見手心裡紅豔豔的。
病情惡化的比想象中嚴重,估計全身已經開始衰竭,我的生命正在以天計算。
我這次真的沒剩什麼時間了。
我吐了口氣笑道:“也罷。”
這樣也罷,不用再對愛抱存奢望。
不用再將自己搞的遍體鱗傷。
我緩慢的起身,轉過身時怔住。
“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席湛目光如炬的望著我血紅的掌心,我打開水流洗著手問:“是不是我吵到了你?”
或許是我剛剛的咳嗽吵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