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是那麼的我行我素。
而我和小五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我和時騁到機場時已經八點鐘了,我和他在機場裡找了許久才在一個角落裡找到小五。
當我和他看見小五時都怔住了。
瘦瘦小小的一個女孩蹲在那兒,身邊放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眼眸有些無措的打量著四周,當看見我們時她忽而綻開了笑容。
小五,她還是印象中的模樣。
除了個子高挑了。
她起身拉著行李箱向我們走來,我無法將眼前這個穿著白T恤和牛仔褲的女孩跟那個口口聲聲要顧霆琛娶她的那個女孩聯係在一塊兒。
我紅著眼圈說:“歡迎回梧城。”
小五伸出雙手輕問:“可以抱抱嗎?”
我們三個像曾經那般抱在了一起,可我們心底都清楚我們各自的心裡都有一條界線。
我們很難再回到曾經。
時騁紅了眼,畢竟眼前這個是他喜歡的女孩,他帶著我們去吃了小五最喜歡的大排檔。
小五腎衰竭,吃不了太辛辣的東西,而我和她都喝不了酒,一頓飯下來索然無味。
吃完飯後時騁問:“小五你住哪兒?”
小五笑說:“我在梧城有家。”
小五是時家從福利院領養的孩子,我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家是哪兒,但按照她說的地址我和時騁帶著她去了梧城的城中村。
是一個很破舊的地方,但小五走的很小心翼翼,似乎這兒是她記憶裡最重要的東西,她帶著我們去了最裡麵。
一個很破舊的老屋。
她取出包裡的鑰匙打開,裡麵有一顆枯老的梨樹,她嗓音輕輕的解釋說:“這裡是我去福利院之前生活的地方!曾經我是有父母的,可惜他們出了車禍。”
時騁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嗓音略低的喊著小五,並勸慰道:“我是你的家人。”
時騁用了我字。
他把我排除在外了。
其實他這樣做沒有錯。
她客套疏離道:“謝謝你,時騁。”
時騁:“......”
這裡又臟又破其實沒法住人,但小五堅持要住這兒,時騁沒辦法帶著她的行李進去收拾,而我陪著她去市區裡置辦東西。
我和小五都沒有提曾經,沉浸於買東西中,我原本想替她付錢但被她拒絕了。
我和小五往回走的時候,我覺得車裡太過沉默,隨意開口問她,“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沒想過要回這裡。”
我偏過看了眼小五,她的臉色異常蒼白,與我一樣是病態的蒼白,眼睛還略微浮腫。
她的病情與我一樣不太樂觀。
她偏頭看向窗外道:“我從沒想過回這裡,但我的腎撐不住我未來的生命。時笙,我這次回來的目的隻是你,我們互相交換吧。”
互相交換......
她替我治病。
我給她捐腎。
可我不需要她替我治病。
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