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莫不是一路都在耿耿於懷這件事?
我笑著安撫他道:“沒事,不疼的。”
望著席湛的車消失在視線中我才回了公寓,我坐在沙發上一直想著方才的事。
他堅持讓九姨太打自己一巴掌,不過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想為我出一口氣!
他容不得我受一點委屈,
特彆是這委屈是他那方的。
我摸了摸臉,說實話一點兒也不疼。
我收回手發現自己的指尖上有乾固的血跡,我心底疑惑,這是哪兒來的?!
我在車上貌似不小心碰到了席湛的身體......
席湛身上有傷勢嗎?!
我趕緊取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待他那邊一接通我就著急的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席湛用沉默回應了我。
我忍下心裡的擔憂,輕聲問:“二哥什麼時候也學會騙人了。”
“允兒。”
這兩個字他喊的格外冰冷。
我回應著,“我在的。”
“我不需要你為我擔憂。”
我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眼淚,平靜的語氣說道:“那我也不需要二哥操心,以後大路朝天各走......”
他冷酷的打斷我,“彆胡說。”
我忍下心裡的難受,告訴他道:“二哥你剛剛替我出頭......你是覺得我受了委屈!愛是相互的,你待我好我又憑什麼不擔憂你?”
我低聲解釋道:“二哥,沒有一方麵無條件的付出,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的,你受傷了我自然為你感到心疼。”
席湛沉默了許久,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下次不會再隱瞞你,我先掛了。”
我瞬間覺得席湛刀槍不入。
他從一開始就拒絕彆人的關懷。
我放下手機歎了口氣,隨後打電話給了尹助理詢問席湛的行程,他一個小時之後就要坐飛機離開桐城,目的地是遙遠的芬蘭。
我問尹助理道:“他傷勢嚴重嗎?”
血都透過西裝了肯定很嚴重!
尹助理猶豫了會說:“抱歉時小姐,席先生的任何事我都沒有權利向任何人告知。”
我:“......”
尹助理的確從來不會主動跟我探討席湛,除了上次在我的病房裡跟我八卦了幾句。
上次都能八卦幾句。
現在就嚴守秘密?
“給我買到芬蘭的機票。”
尹助理問:“與席先生一個航班嗎?”
“嗯,經濟艙。”我說。
“是,時小姐。”
這點忙尹助理願意幫我,我掛斷電話後給我的助理發了宋亦然的地址道:“幫我暗處照顧她,千萬彆有任何閃失。”
宋亦然的安危是我最大的心病。
十月份的芬蘭溫度很低,一般都開始下雪了,我翻出行李箱找了幾件厚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