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給了陳深,我輸給了席湛。”
她是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沒多久季暖回複我道:“你沒有錯,你不能守著逝去的顧霆琛過一輩子,你可以擁有新的生活甚至新的愛情!但你我都清楚,道理很簡單做起來很難,笙兒,我們需要時間過渡。”
我握住手機心裡痛的很難受,腦海裡一直反反複複的想著顧霆琛活著的容貌。
他這輩子待我是極差的。
但他將他的命給了我。
我原諒了他。
甚至當時還愛著他。
可現在僅僅過了四個月......
與席湛不過相處兩夜......
我便失去了心底的城池。
這時季暖又給我發了消息,我點開看見她說:“笙兒,我曾經以為我的愛堅定不移,至少這輩子是這樣了!再往前推,我能為陳楚守著十幾年,並不是我真的能為他守那麼久,隻是一直沒有遇上對的人,所以我才自以為是的說我為他守著十幾年,甚至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嫁人!其實是錯誤的,那不過是我們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種手段,以為這樣他們就沒有離開。”
我剛看完,她又發著消息道:“我們遇上一個人,可能十幾年,可能是幾個月,更甚至是幾天,其實與時間又有什麼關係呢?哪怕是一秒,隻要是他,我們就該奮不顧身,可前提是他愛我。”
她接著道:“陳深於我而言並無愛,所以我不會強迫,等陳楚的事解決我便離開他。”
季暖是一個悲情的存在。
而我何曾不是這樣?!
席湛於我也無愛。
我突然像下定決心似的,打開門去找席湛,那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目光長遠的望著窗外月色。
我喊著他,“席湛。”
我很少喊他的名字,他也不喜歡我喊他的名字,因為他會說我沒大沒小,所以更多的時候我是稱呼他二哥,用著尊敬的語氣。
可現在我就是想喊他席湛。
他收回視線看向我。
我心底很糾結,問了他一個很白癡的問題,“尹助理說你不知悲喜,是不是你也不懂情愛?這輩子你有沒有想過要找個人結婚?”
他簡短回我,“未曾。”
尹助理說過他曾經想組建個家庭。
“席湛,你是不是不會愛任何人?”
聞言他皺眉問我:“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一個很大膽的問題,但又沒有太足的勇氣,索性扯著元宥背鍋,信誓旦旦的道:“元宥說你愛我,這事是不是真的?”
我這屬於在套話。
套席湛的心意。
季暖說的對,哪怕是一秒,隻要是他,我就該奮不顧身,前提是他愛我。
雖然我心底清楚他對我無愛,但我仍舊不甘心,我想得到一個死心的答案。
所以跑出房間套他的話。
那時的我挺自私的,在明知道他想生兒育女的情況下還帶著無法生育的自己這般問他。
“允兒,未曾。”
他親密的喊著我允兒卻告訴我未曾。
我勉強的笑了笑掩飾住心底的失落說:“我也是,未曾愛你,可經不住誘惑。”
席湛一直皺著眉,他眸心深邃的望著我,突然問了一句,“你還惦記顧霆琛嗎?”
我惦不惦記顧霆琛與他有什麼關係?
我直接道:“惦記。”
他淡然問我,“愛嗎?”
我堅定的回答:“愛。”
“既然如此,何故吻我?”
我錯愕在原地,聽見席湛冰冷的語氣道:“既然愛就要對得起自己心中的感情,如若僅僅因為我長的帥你便要吻我,那你再遇見一個帥的男人你便又要向他做與我類似的事情,這樣的感情你覺得顧霆琛會需要嗎?”
顧霆琛會需要嗎?!
席湛他是在教育我?
我那時並不知情,席湛的心中對愛格外的神聖,他要的愛是一輩子的至死不渝。
那時他打心底就不讚同我的愛情觀。
我咬著唇沒有說話,席湛的嗓音冷的像冰坨子似的一塊一塊的砸在地上,道:“我並不是要批評你什麼,我希望你能堅定自己的心意,在你愛下一個人之前你要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是簡單的喜歡還是想一生追隨?”
剛剛,席湛在吻我之前問過我一句話,“那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張口問:“二哥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