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天沒怎麼休息,我還是蠻心疼他的,抬起沒受傷的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
沒一會兒我也跟著睡著了。
清晨醒來時席湛還在我身側躺著,他的目光有些發懵的盯著頭頂.
我揉了揉眼抬手摸上他的臉頰,細膩的質感在手心裡摩擦很舒服。
我放低聲音問:“在想什麼?”
席湛忽而闔眼淡淡的提著過去道:“我和三位兄長自小被父親送出席家,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誰率先回到席家誰便是席家的繼承者。”
我知道席湛自小被送出席家,他曾經那些年的生活肯定難熬。
赫爾還說過在芬蘭街上他快要餓死的時候是赫家給了他一口飯活命。
我心疼的親了親他臉頰,溫柔的問:“回去的路肯定很不容易吧?”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講他如何回到席家的,隻是嗓音略沉的說道:“我自小很仰慕我的父親,即使他將我送出席家,即使他待我們四兄弟很冷漠,可我們從始至終都很仰慕他!因為他很強大、他隻手遮天、他可以保護所有他想保護的人和事,他是一個令人敬佩的父親,至少在我三位兄長去世前我是這樣想的。”
我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貼著他冰冷的臉頰給他些許的安慰問:“然後呢?”
“我是第一個走進席家的人,三位兄長落後了我,父親當著我的麵親手將他們沉了湖。”
沒人知道席家其他三位繼承人怎麼去世的,曾經的我有無數種猜測,我還想過虎毒不食子呢,而這是席湛告訴我的最準確的真相。
那位慈祥見我第一麵便撫摸我臉頰的老人真真切切的殺了自己的兒子,死前似乎毫無愧疚。
當年的席湛應該二十歲左右,他滿心期待的回到席家,滿心歡喜的見到自己的父親。
結果卻親眼看見自己最敬佩的人殺了與自己骨肉相連的親兄弟。
我顫抖著心問:“哪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