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之一向都是溫暖的人。
......
從新年那晚對譚央說過喜歡之後顧瀾之再也沒有吐露過心聲,因為他了解譚央,她若是心裡不願意他再舔著臉追著她都無濟於事。
索性溫水煮青蛙。
用各種借口和她見麵,總有一天會潤物細無聲的走進她的心。
但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跟她耗著。
因為他大她整整十四歲。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這是譚央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顧瀾之繞過眼前兩個對他同等重要的女人進酒店,在三樓敲門見到了一直等著他的鬱落落,眼前這個精致的女孩對他也同等重要。
隻是她隻能是他的親人,
他待她從來都隻是親人。
如今她結婚,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音色薄涼的喊著,“落落。”
鬱落落見顧瀾之到了,她彎了彎唇角問,“哥哥隨我去外麵的河邊走走可以嗎?”
鬱落落心底是有些話想說的。
她想終結曾經這幾十年的單相思。
哪怕他從未放在心裡。
顧瀾之點點頭道:“走吧。”
兩人到了河道邊,並未察覺到不遠處有個人正站在一顆柳樹旁吹著冬日的微微涼風。
河道邊的兩人,一個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一個是他妻子從未介紹過給他但他認識的男人。
的確認識,他聽過他的個人音樂會。
享譽國際的音樂大師顧瀾之。
更是他妻子名義上的哥哥。
鬱落落有兩個哥哥,兩人長的一模一樣,他去南京小鎮上提親的時候見過其中一個。